龚守礼一出宫门就派人前去请灵儿萧野几个小的去他家,就说是我请客,只要他们去就别想走了。
自己先回到家里,见门口两个小太监坐着打瞌睡,过去一脚将之踹醒,特么的老子让你们看门你们竟然还敢睡觉?
那老子拴两条狗不好么?
对了,你们去找几条狗子来,晚上看家多少是个警醒……
溜达着到了内宅,推开门就先笑,“绿珠,我儿子呢?他老子回来了缘何不来迎接真是不像话哪,哈哈哈……”
绿珠坐在床上,低着头瞧着小虎头不吭声。
“我儿子还睡呢?”龚守礼笑着走上前去,“都什么时辰了?太阳晒屁股了……哇呀!”
走到跟前才发现绿珠手里竟然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而且短刀上还有鲜血滴滴答答,滴的儿子小虎头身上都是!
小虎头双眼紧闭,小眉头紧紧的皱着,小胸脯上一道伤口兀自汩汩的流出鲜血,真是触目惊心,令他肝胆俱裂!
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绿绿绿……绿珠你干干干……什么……”心中骇然到了极点!
忽听噗通一声,一个包裹从床上掉落,里面一个圆圆的东西滚了出来,正好滚到了他的面前,却竟然是一个人头!
呲牙咧嘴死不瞑目样子……正是王安邦的本头!
龚守礼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守礼,对不住了。”绿珠俯身捡起人头,重新包裹起来,脸色苍白,口气平淡。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杀了王安邦,为什么要杀了咱们的儿子!”龚守礼撕心裂肺的叫道。
“我本是岷州郡一个盐商的女儿,”绿珠淡淡的道,“父亲经营多年,积攒下财富千万,不能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富甲一方,呵呵,这就惹了祸端,在我五岁那年,家里忽然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全家上下杀的干干净净,将金银掠夺一空,又放了一把火。”
“你不是问我胸口的那两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贼人所刺,但我却没有死,因为老天有眼,那两刀全都刺偏了毫厘,没有伤及我的心脏,我硬生生的爬出来跳进了井里,才没有被烧死。”
“那个贼人在杀完我家人后,曾经拉开遮面黑布,所以我就记住了他的样子,十几年来从没有一刻忘怀,后来我从师学艺,练成武功后便到处寻找这个仇人,可也总是找不到……因为万万想不到仇人竟会是王安邦。”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龚守礼道,“王安邦是朝廷大员,怎么会是匪徒!”
“呵呵,所以才说想不到,我还以为是天玄会做的,曾混到夷州去想要杀了他们总舵主萧星汉,可是他武功太高了,不等我出手就先将我给拿住,但他问清了事情来由后却也没有杀我,告诉我天玄会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也相信他,因为如果是他们做的,他可以直接将我杀了灭口岂不干净?可是他不但没有杀我,还将我好生送出了夷州……后来我遇到了一个高人,得知我悲惨身世后就给我指点了一条明路,说杀我家人的凶手就在凤阳城做高官!”
“所以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龚守礼颤声道。
“就是为了复仇,而且嫁给你我就有机会接近那些朝廷高官了。”绿珠道,“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还竟然喜欢上了你,呵呵,当初我多厌恶你呀,可是你却始终对我那么好……让我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
“可是老天终归有眼,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终于给我见到了仇人,就是王安邦!”绿珠银牙紧咬,咯咯作响,“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却还是记得他的样子!他烧成灰我也认得他!但也没敢确定,就怕杀错了人……”
“所以昨天你非要带你去王安邦家……”龚守礼喃喃道。
“是啊,聊天的时候我得知他明天要上朝,还要住在书房,所以我才故意说想要见识一下他的藏宝,因为听说他的宝贝都藏在书房不是?就是想要确定地点,今天就好去杀了他,我这么当面说了,他当然不好意思拒绝……”
“可是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很多的呀!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他?”龚守礼道。
“我确定是他,这么多年他的摸样都已经刻在我脑子里了!但我还有证据。”绿珠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来,“我当时说很喜欢这串珠子,他就送给我了,你可知道这串珠子是谁的?是我母亲的!”
“呀……”龚守礼哑然无语。
“还有我打听过了,他那年就在岷州郡奉旨征粮,查办盐案,但回来的时候乘坐的船只忽然遇到风浪,整船人全都死了,就只有他一个人生还,呵呵,这是他将所有同伙全都给灭口了!”
“就算如此,你也要跟我告诉我呀!我自然会帮你报仇雪恨!”龚守礼道。
“呵呵,他可是吏部尚书啊,你怎么杀的了他?”绿珠道,“再说我也不想要别人动手,定要亲自砍下他的狗头来!”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咱们的儿子……”龚守礼想要爬起来看儿子,但却就是动弹不得,眼前也是一片模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报了仇就该走了。”绿珠道,“但此去逃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