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出于礼节,萧辰和柳如云两人提出去要去爪哇老王爷墓前拜祭一番,乌尔曼自是欣然允诺。
但却没有带他们去往墓地,而是来到城外一座寺庙。
原来爪哇老王爷的灵柩还未下葬,一直都停在庙里。
因为按照南疆古旧习俗,灵柩没有及时下葬,那是必有缘由,或者是死者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是生前有什么业障未消,所以就算遗骸入土,也难为安,就算魂灵归西,也难成佛。
祭拜完毕出来,柳如云忍不住问道,“老王爷灵架为何迟迟还未入土?是陵墓尚未修缮完毕吗?”
“那倒也不是,先王病重之极,陵墓都早已修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是他老人家尚有一件心事未曾了却,临终留下遗言,此事不了,便不下葬。”乌尔曼迟疑了一下才道。
“这可也并非是小事,更何况咱们都是兄弟,老王爷的事,也是咱们大家伙的事。”萧辰道,“若有需要咱们出力之处,兄弟你可得要言语一声。”
“多谢好意。”乌尔曼瞧了萧辰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乌尔曼,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当然不会过问……”柳如云也好奇起来。
“先王一生光明磊落,倒也无有什么难言之隐。”乌尔曼一听柳如云的口气,就知道她是想歪了,出言解释,“不过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若非是两位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告知。”
言语之间,拉近了跟两人的关系。
“先王除了他本名之外,还有一个华夏名字,叫做南汉臣。”乌尔曼继续道,“你们可知道这个名字是谁赐给他的?”
乌尔曼用的是‘赐’字,说明这个人的地位是要远远高于爪哇老王爷的。
“是大周皇帝李万疆吗?”柳如云脱口而出。
“呵呵,非也。”乌尔曼一笑,“那时候李万疆可也还没做皇帝呢。”
若不是李万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难道是大汉前朝皇帝所赐?”萧辰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位老王爷还是自己老爹的旧臣?
这个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赵公明没提起过,老爹生前也没有说过,事实上当年大汉朝跟爪哇好像也没有什么来往。
有来往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太子从来是不务正业的。
“正是如此,要不然怎么会叫汉臣呢?”乌尔曼点头,“真也不知道先王他为何对大汉前朝皇帝念念不忘,忠心耿耿,不瞒两位说,当年李万疆起兵反汉时,父王还一度想要出兵去勤王,呵呵,想那大汉当年,可也没有对我爪哇如何好。”
“所以老王爷生前遗愿,可也是跟大汉前朝有关吗?”柳如云问道。
“嗯,先王他临终时候跟我交代,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找到大汉皇帝的那个太子,叫什么朱元启的人,还有一样东西要我亲手交给他……这么多年那位大汉太子只怕早就死了,再说爪哇华夏相隔这么远,要我如何找他?”
“可是先王对此甚是执念,非要找到此人才肯下葬,真也令我日夜忧心,不知如何是好?若非咱们现在就要结盟一起对抗大周,这件事我也还就不便跟两位讲说,两位肯帮忙怕不是好意?但找寻此人,却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易。”
“此事刁五尺先生也知道,但以他的本事尚且无能为力,别个自然就也不成的了,但找不到此人,父王灵柩就也无法安葬,却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别人不知内情,只怕还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不孝呢。”乌尔曼说罢连连摇头叹息。
萧辰和柳如云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兄弟啊,其实若要找到此人也不难的。”萧辰咳嗽了一声道,“只是若找到他来,兄弟你又如何证明他的身份真假?想必你也没有见过他本人对吧?”
“这个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恕我不便透露了。”乌尔曼皱起了眉头,“你说找到他不难?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从他说起。”柳如云嫣然一笑,指向萧辰。
“从我说起。”萧辰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大汉前朝太子朱元启本尊。”
“真亏我信任两位,倾吐肺腑,却原来两位只当我是个小娃娃来戏耍的!你们戏耍我也就罢了,却拿我先王遗命来开玩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乌尔曼闻言勃然大怒,“怎么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们吗?”
“我就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兄弟你是不会信的,我自己都难以置信,既然兄弟疑心我跟你开玩笑,那我也不得不对你坦诚相见了。”萧辰叹了口气,“如云女王,烦你转过身去一下,我这就要脱裤子了。”
萧辰心说妈蛋啊,这特么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当着人的面脱裤子了,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一次,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切,我……好稀罕瞧你吗?“柳如云果然转过身去,心说跟我装什么单纯呀?我都瞧过多少次了!
“怎么你还真的是……大汉太子朱元启!”乌尔曼亲眼瞧见萧辰腿上七十二子连明珠,惊骇到目瞪口呆,就算是白日见鬼,他也不会如此惊讶的。
“不要告诉别人,好吗?”萧辰提上裤子,尴尬之极。
“此此此……此事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