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与削薄的唇,似乎瞬间想到了以前的事,脸再度烧红。
人影遮着光,身子紧挨着,暧昧的气息,似乎一点就能烧灼起来。
“人快来了。”
江时亦只要开口,热意裹着酒气,就熏得人心慌牢牢。
林鹿呦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他们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好像踩在她的心上,此刻心尖打着颤,面前的人目光灼灼……
心悸窒息,却有些喊不出口。
紧咬着唇,才低低喊了声,“师兄……”
她柔柔软软,分外娇嗔软糯。
好似生怕被谁听了去,声音又轻又细,听得江时亦喉咙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偏头靠了过去,只是下一秒被她躲开了……
灼烫的唇,从她侧脸擦过。
好似野火窜着火星,热意四溅。
林鹿呦呆住了,不过此时江时亦却松开了他,抬手把门给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却还能依稀听到交谈声,两人并没走远。
……
房间里的两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江时亦此时才得空打量着她的房间。
二十多平的样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空调挂机有些老旧,嗡嗡作响,笔记本亮着,旁边还摆放了一堆专业书,她应该是在写论文。
林鹿呦根本不敢发出声音,也不知该如何安置他,只是指了指一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则重新坐到电脑前……
外面的交谈声一直没停下,林鹿呦干脆翻起了专业书转移视线,江时亦就搬了凳子,坐到了她身边。
她看书,而他……
在看她。
林鹿呦哪儿有心思看书啊,只希望外面的两个人赶紧各回各家,这么热的天,有什么话非要站在外面聊?
而此时江时亦伸手指了指她的水杯……
要水喝!
林鹿呦咬了咬牙,她挺喜欢收集杯子的,看到漂亮的杯子就会买回来,常用的却只有一个,她只能拿出一个杯子,倒了点温水给他,江时亦却伸手指了指她柜子上摆放的一个铁盒。
里面是曲奇饼干,这是她平时熬夜,担心太饿,特意准备拿来果腹的。
几分钟后……
某人用着她的杯子,吃着的饼干。
时间分秒而过,等她再回过神,江时亦靠在她的桌上,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睡得格外沉。
林鹿呦盯着他看了半晌,脑海里回想的都是上学时的事,犹豫着,还是没叫醒他,从一侧的柜子里,取了条薄毯披在他身上,转而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
翌日,七点整,脑中如约响起,林鹿呦迷迷楞楞去床头摸手机,想要把闹钟关了,摸了半天,手上空无一物,才猛然惊醒,江时亦昨晚……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她桌上被收拾了一番,就是昨晚用过的杯子,也被冲洗擦拭干净,薄毯折叠整齐放在椅子上,而她则睡在床上。
她记得昨晚自己写完一部分论文,是趴在桌上睡觉的,怎么会睡到床上?
肯定是江时亦把她抱上床的,她却毫无感知,就连江时亦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想起昨晚的事,好似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刚洗漱,换好衣服,就听到一阵拧门开锁的声音。
宿舍门开了,江时亦提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你醒了?去食堂给你买了早餐,没想到职工食堂早餐这么丰盛。”江时亦提着东西进来,好似是到了自己家里。
“你没走?”
“待会儿要上班,我能去哪里?”江时亦将早餐放在桌上,“吃饭吧。”
……
另一边
江承嗣从酒店醒来时,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和霍家人一起吃了饭,问起昨晚自己怎么会睡在酒店时,就听到霍钦岐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当时正在给我那些叔叔伯伯开会,进行思想教育,怎么都叫不走。”
江承嗣懵逼了,他给大佬开会,还教育他们?
“我……我应该不会做那种事吧。”
“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
江承嗣是怎么都不信的,特意打电话给江时亦求证,只是电话无人接听,又打给了江锦上。
他此时正陪着沈老爷子在楼盘看房,接到电话,嘴角勾起,“睡醒了?”
“霍钦岐这丫的居然说我昨晚和他叔叔伯伯勾肩搭背,还差点拜了把子,还说我给他们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这丫的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
“江小五,你可别跟着他一起胡说八道忽悠我。”
江锦上开口就是一句暴击,“没骗你,因为我还录像了……”
江承嗣气得差点想掀了桌子,这一个个的都是变态吗?
**
话说化验所这边
林鹿呦还有些懵懵的,吃完早餐,特意让江时亦先走,自己和他错开再去实验室,免得让人看到两人同行,引起什么误会。
其实员工宿舍住的人不算多,而且有人熬夜做实验,起床时间并不集中。
“你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看到你是从宿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