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讲究吧,还特意沐浴?”
他只是淡淡瞥了眼祁则衍,说了句:“你喷香水了。”
祁则衍昨晚宿醉,饶是换了衣服,也觉得身上有点味儿,就稍微喷了点香水遮盖下,味道很淡的男士香水,早上喷的,现在基本闻不出来,这丫的是狗鼻子吧。
“我这是要去谈生意,出于礼貌。”祁则衍随便扯了个慌。
“和女人谈生意?”
“谁说是和女人。”
“你和一个大老爷们谈生意,喷得满身香水?”
祁则衍被一噎,这话也没毛病,和男人谈生意,你弄得满身香,是有点奇怪。
“你留在这里,别去后面。”
“凭什么,我还不能去后面看看了?”祁则衍哂笑,“老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客人,今晚你还要靠我给你暖场,你和我说话要客气点的……”
霍家太冷清,祁则衍可不想待在客厅里,面对一堆木头。
再说了,他凭什么就不能去啊!
所以某人前脚刚走,祁则衍便跟了过去……
刚到青梅林,恰好沈疏词正好骑马经过。
“沈小姐也在啊。”祁则衍笑着上前打招呼,沈疏词急忙勒住剑身,准备下马。
“祁则衍——”男人拧着眉,眼神颇为冷冽,倒是把祁则衍给吓了一跳。
他还没晃过神,沈疏词身下这马却好似忽然发了狂一般,忽然就不受控,开始狂奔!
“啊——”沈疏词猝不及防,整个往后仰,若非抓着缰绳,只怕整个人都要摔下去。
“小姨妈!”唐菀站在边上,本能要过去,可是马却忽然从她身边狂奔而过,若非江锦上动作快,把她往后一扯,只怕这马蹄子是要从她身上踏过去。
“卧槽,老霍,你家的马怎么回事?”祁则衍瞠目。
男人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朝着马场走去,此时的霍家人也正在试图把马安抚下来,可是这马却好似受惊了一眼,怎么都稳不住。
“沈小姐,抓紧绳子,重心放低——”
有人已经伸手拽住了缰绳,试图扯住马,可马跑得太猛,根本拽不住,整个人差点被带飞。
沈疏词饶是会骑马,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双手死死抓着绳子,她试图安抚马匹,可能她本身也不是马的主人,她的安抚,根本没什么用。
唐菀看着忽然发狂,难驯的马,带着沈疏词,在林子里狂奔,吓得脸色惊白,可她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江锦上皱眉,瞧着男人朝自己走来,“老霍,这马……”
男人没作声,而是直接进了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翻身上去,路过两人身边时,沉着嗓子说了句,“她出事,我负责。”
在霍家出事,自然由他负责。
然后两人就瞧见他骑马狂奔而出!
沈疏词还算是冷静的,除却一开始受惊喊了声,从始至终都忍着牙颤,不停安抚身下的马。
马似乎被惊着了,越跑越快,霍家人根本追不上,然后就看到一道黑影从身边奔过,溅起了一路的风尘……
沈疏词心底想着,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从马上摔下去,不残也伤。
就在此时,余光瞥见有人策马追上了她的……
很快,两匹马,几乎是并排的。
“把手给我!”
沈疏词傻眼了,她似乎明白他想做什么,可骑马最忌讳松缰绳,况且是这种时候,她要是松开,整个人都会被掀翻,况且从这边把她拽到另外一边,这完全没有可操作性!
这男人是疯子嘛!
以为在演电视剧?
“把手给我!”男人的声音低沉,在风里鼓噪着,更显低冽。
他头发精短,眼神更是凌厉,整个人都透着股森然杀意。
说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让人无法抗拒。
沈疏词也是没有法子,这马压根没有停下的势头,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颠下去,咬了咬牙,手指松了松绳子。
在她彻底松开手,她刚伸出手,从一侧伸出的手,便一把扯住了她的小臂,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都拽了过去。
电光火石,一切发生,不足一秒钟。
男人手劲太大,几乎拽得她有点疼。
唐菀等人站在边上,因为马在狂奔,周围都是扬尘,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瞧着沈疏词被她拽过去,整个人便趴在了另一匹马上……
沈疏词腹部被撞得生疼。
电视剧里那些,什么从一匹马上被拽到另一边,什么浪漫的桥段,压根就是骗人的,她此时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姿势丑不说,心肝脾肺都要被颠出来了。
索性他很快勒紧缰绳,让马停住,自己翻身下马,去驯服那匹还在狂奔的马。
霍家人已经小心翼翼把沈疏词扶下来。
“小姨妈——”唐菀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沈疏词双手因为勒缰绳,过于用力,虎口处蹭破了点皮,手心充血,她余光瞥了眼远处的男人……
马上面没有人,驯服起来,没有那么多顾忌,很快就被制服了。
他骑在马背上,伸手安抚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