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洛娘子不在。
阿鹿就是实际的主事人。
因为连老巴都被三当家喊走去帮忙了。
整个山,守着的就是管家石叔。
还有一条看家大白蛇。
今天起的极早。
烛光下,两个少年一起看图,一个说,一个记,蜡烛燃烧了半截子。
天亮了。
阿鹿毫不犹豫的把那图,在蜡烛的烛火上,烧尽了。
现在这幅图,也刻在阿寻脑子里了。
“图哪来的?”阿寻记住了之后,更加震惊了。
举国上下,不应该有这样的图,若是轻易可得,那申国早就亡国了,怎么会还在。
“郭先生给的。”阿鹿想了想还是不隐瞒。
反正以后都会知道的。
郭先生是国师,大家已经知道了。
不过还是习惯喊郭先生,毕竟喊了几年了。
郭先生为何要给这样的图给阿鹿,阿寻很好奇。
阿鹿其实也很好奇。
不过阿鹿对这些一直都是感兴趣的,阿鹿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做任何事都想要妥帖完美有退路。
这次进宫也是如此。
如果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阿鹿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最好在还没有去的时候,就要了解清楚,哪里方便跑,哪里跑的快,哪里有暗道。
当然,这图,没有暗道。
实际有没有,阿鹿不知道。
陈旧的图纸很快烧成了灰烬。
门口有敲门声。
却是神佑过来了。
难得的神佑自己起床,连衣服都穿好了。
就是头发还是乱糟糟,没有拿梳子,因为她的梳子,直接在哥哥这里有。
但是跟阿寻的目的一样的,过来让哥哥帮忙梳头。
阿寻看到鹿哥帮妹妹梳头,梳的是和自己一样的书生头。
上头一个包包,后面的头发散落,很整齐。
这时候,小五也来了,他打好拳,一身汗,又去冲了澡,所以头发还湿漉漉的。
身上衣服也松垮垮的。
那两颗铁球,倒是摸的油光滑亮,很是绵腻的感觉。
等四人都收拾好,就一块下山了。
洛娘子成了洛妃,俸禄赏赐一下子多了不少,送了很多精美的布料做的衣服来。
每个人都有。
在申城的一两年,所有人都跟春笋一般,蹿的极快,神佑的个头都比在蛮荒的时候高了一大截。
比寻常女子都高很多。
所以尽管是女扮男装,却也从来没有人发现。
他们都从预备班,顺利毕业,成了真正的申学宫的学子。
如同当初那些送孩子去预备班读书的家长们想的一样,能进预备班,再进申学宫就容易许多了。
哪怕有考的稍微差几分了,再走走关系也就过了。
实际预备班,也只有徐家宝这个倒霉催的孩子没考过。
他差了几分,他的祖母到申学宫大闹了许久,申学宫终究让步了。
毕竟他祖母,是能到皇上跟前大闹的老姑母。
胖哒很险的考过了。
他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一旦考过,瞬间得意的不成,骄傲的像只孔雀一般,到处炫耀。
单单写信回家说这件事,就写了六封。
今日,胖哒不用跟神佑他们进宫,所以还在睡懒觉。
难得休沐日可以睡觉,打死他都不愿意起床。
晨光微亮。
四个少年,下山了。
自从神佑在慕颜楼出名之后,哥哥们对她管的极其的严格,她再也没有去过风月街。
倒是一行人下山的时候,比冥河县宽三四倍的风月街,街头走过来一个宽嘴红唇的胖娘子,几乎是跳到了鹿家的马车跟前。
一副要碰瓷的模样,把神佑吓一跳。
却听到那胖娘子,激动的道:“鹿家小哥,我是露娘啊,上回去你茶馆喝茶的露娘啊,你还记得吗?”
小五好奇探出头,看到那自称露娘的,露出血红的大嘴,吓一跳,赶紧缩回了车里。
阿寻也顺着那车帘的缝隙看到了外头的人,也是乖乖的坐着,连探头都不敢。
倒是神佑,习惯的唯恐不乱,探出头,好奇的问:“哥哥,原来你喜欢丰韵的娘子啊?难怪你天天请假,学正都说了,要不是你考试过关,非得罚你不可。”
阿鹿被胖娘子扒拉着马车也是苦笑。
马车那么快,一个胖女子怎么有力气轻易的把车拦住,还抓着车不动。
前面的马,可是马王,要不是今天神佑坐车,大黑是不会出来驾车的。
这胖娘子长的油腻,身材也不甚很好,看模样就知道琴棋书画什么的也拿不出手,她只是风月楼里三等妓人。
虽然比四等娼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京城竞争激烈,风月街的女子们工作压力也大的。
阿鹿并不爱跟女子接触,在他心底,对女子都很厌恶。
偏偏阿鹿越是如此,反而越受女子欢迎。
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慢慢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