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的林子,要是他们刚才还在那里,现在估计已经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这就是王的力量和战斗,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介入的范畴。
他们望向前方,一红一蓝不断冲击碰撞的两股力量,眼中满满都是敬畏。
……
羽张迅冲出去的同时,Scepter4与炼狱舍的战斗也正式宣告开始,双方族人迅速战到一处,红与蓝的光芒不断碰撞、炸裂,耀眼至极。
三个孩子被盐津元下了严厉的指令,不准踏出圣域一步,于是都乖乖待在边上,双胞胎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羽张的身影,拳头捏得紧紧的,亢奋至极,似乎恨不得也冲出去和赤组大战三百回合。
夭夭却一直仰着头看着那两柄巨剑。
好想摸摸看啊,那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呢?是光线折射形成的虚影?还是真的实体?又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的?
要是伽马叔叔在就好了,或者爹地也行,可以带她飞到天上近距离的观察一下。
还有刚才那个大哥哥说的“威丝曼偏差值”又是什么呢?
因为某种原因,夭夭对这个数值名字有点在意。
于是小小的脑袋里瞬间被数不尽的问题填充,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那些红红蓝蓝的光,耳朵也听不到近处的爆炸声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探索未知的领域之中。
直到她发现,那些震耳欲聋的声音忽然全部消失了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望向面前。
地上满是被烧焦的痕迹和一道道裂纹,风格鲜明的两方人马依旧呈现对峙之态,争斗却停止了。
在战场正中心,羽张迅与迦具都玄示的正中间,一柄长剑插入地面,有个人正站立在剑柄上。
他以手按住头顶的黑色毛毡帽,宽大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
那又是谁?
夭夭好奇地注视着他。
“水火相争,林木哀鸣。”
男人低低地念出这句话,随后抬起头来,淡然道,“争斗至此该停下了。”
是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人。
随后就有人为夭夭解开了这个疑惑。
“无色之王。”
羽张迅在看到他的同时,收刀回鞘,刀刃撞击剑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纵使经过激烈的战斗,他看起来依旧纹丝不乱,笔直英挺地站立在那里。
“连你也出动了吗?”
他笑了笑,语气平静,“看起来,迦具都这次的动静,已经让那位也看不下去了。”
迦具都玄示双手插-进裤兜,笑着哼了一声,毫无诚意道,“一不小心就放纵过头了。”
战斗无法继续,他顿觉索然无味,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身体懒洋洋地弓起,看向落到地上的无色之王。
“七王之中的‘调停者’吗?来的真是及时啊。”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笑非笑,给人以某种轻浮感。
但是不论外貌还是气息,迦具都玄示给人的印象,都是炽烈的红色。
可以是喷涌的鲜血,也可是爆发的岩浆,总之是非常危险的,一靠近就会殒命的恐怖存在。
被他注视着的人,透过他的双眼,都会产生置身于地狱业火中的恐惧感。
“一言大人!”
不知从哪儿忽然跑出来一个少年,他手按着剑柄站到无色之王身前,警惕地看着迦具都玄示。
是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少年,看起来比双胞胎稍微大一些。
“没关系,紫。”
无色之王三轮一言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顶,语气温和。
如娇艳般张开了尖刺的少年立刻听话地放下手,安静地退到了三轮一言身后。
红色,蓝色,还有无色。
三位王权者。
夭夭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站在三个方向上谈话。
似乎是出于对王的尊敬,剩下的人纷纷退后,盐津元带领着Scepter4部众整齐列队,保护在三个孩子周围的青之圣域也消失了。
圣域消失的下一秒,双胞胎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大概是对迦具都玄示还有那位神秘的无色之王心存畏惧,兄弟俩这次学乖了,只是跟在盐津元身边,没有再往前跑。
“看起来又要往御柱塔跑一趟了。”
善条刚毅扛着刀有点郁闷地抱怨了一句,他的佩刀与Scepter4其他人的刀不太一样,刀身特别宽,看起来也比别人的刀要来的重,挥砍起来的时候气势骇人。
“是炼狱舍和赤之王违反一二零协议在先。”
盐津元板着脸,表情有些不悦,“羽张只是在履行职责阻止他们。”
“嗨嗨,那种东西我不懂啦。”
善条大咧咧地揉了把头发,“反正有敌人的时候让我上去砍就行了。”
盐津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说起来,那丫头呢?”
善条终于想起忘了什么,问双胞胎。
双胞胎一愣,对视一眼,齐齐回头。
不远处,套着拖地的宽大制服外套的小不点女孩,正一点点慢吞吞地在往这个方向前行,因为外套太长都遮了她的双脚,以至于看起来就像一只蜗牛在那里慢吞吞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