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搂住他,双手在他后腰上轻抚着,温柔道:“要做个英明的帝王太辛苦了,别累坏了我们阿珩!等下个休朝日,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呀?”
云珩抓住虞秋的手,睥睨着她道:“说过几次了,不准用与谨儿说话的语调忽悠我。”
虞秋没绷住笑,眼眸弯弯。
“我不用歇着,更不用散心,只要你陪我试试那枚玉佩……”
“你当真找到高僧弄出入梦的法子了?”虞秋不可置信。
“试试便知。”云珩道。
虞秋不信他真能弄出什么,“哦”了一声答应了他。
衣着整理妥当,去往正殿之前,看见虞秋手腕上新换的镯子,云珩记起昨夜没能从谨儿手中夺下的那个,心道小蛛醒来发现东西不见了,两人怕是还得打架。
小孩儿,打就打了。况且谨儿机灵,该学会使脑筋哄着小蛛了吧?
俩小孩的事不重要,云珩问道:“可记得昨夜我与你说了什么?”
这日有两个诰命夫人要进宫来拜会虞秋,虞秋琢磨着她们别是有什么事相求,还分心想着要先去看俩孩子醒了没有,得特意带上两颗夜明珠,待会儿好给俩小孩一人一个,省得再打架。
她没注意云珩的话,迷茫地看去。云珩重复了一遍,她更茫然了,“你与我说了什么?”
云珩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这不是谨儿。睡觉时候都要防着亲近的人对别人好,专门留了心眼偷听的,全天下估计只有谨儿一个人。
这姑娘从相识起就很心大,成亲数年也不见什么长进,偏偏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想让她吃个醋,都没办法,真让人憋屈。
云珩手指覆上了她脸颊,终究没舍得掐下去,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撤离后,抿着虞秋唇上的水渍给她看,道:“说你睡得跟小蛛一样,口水流了一床褥。”
“尽说瞎话。”虞秋与他嬉闹起来,等宫人来提醒时辰了,推着他上朝去了。
云珩去上朝,虞秋去看孩子,瞧人都没醒,就先去接见两位诰命夫人。
这两人倒是没什么正事,就是府中嫡子私生活不检点,怕将来影响了仕途,提前过来与虞秋打好关系,顺便试探她的口风。
虞秋听了个大概,觉得讨厌,
才不想替花心的人说话,模棱两可地敷衍过去。两位夫人不敢多言,不甘心地离去了。
因为这事耽误了会儿时间,再去孩子寝殿时,宫女道:“两位殿下已经醒了,就是不肯更衣洗漱。”
虞秋不知道这两人在闹什么,做好心理准备迈入殿中,掀帘进去,第一眼看见的是屈膝坐在床头、背对着外面的谨儿。
他两手藏在身后,攥着个镯子,正是昨日引得俩孩子打架的那个,被虞秋看得一清二楚。
听见声响,谨儿转头,发现是虞秋,慌忙把镯子塞进被窝里,身子一低压在了上面。
那架势很明显了,谁也甭想把镯子从他手中抢走。
更里面,小蛛张着腿坐在被褥上,脑袋压得很低,正在全神贯注地把他的宝石一颗颗往荷包里塞。
虞秋心中一震,暗道完了。
昨夜她亲眼看见小蛛数他的宝贝,那个荷包里仅有这一个镯子,小蛛一定会发现镯子被人偷了的。
大的不肯放手,小的一定会哭闹,这要怎么哄?
谨儿做了坏事心虚,一反往日常态,没一见面就喊虞秋,而是把头埋在了褥子里。
虞秋走过去坐下,先与小蛛道:“小蛛又在数宝贝呀?”
“嗯!”小蛛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重重地点头,一手抓着一颗宝石兴奋地拿给虞秋看,清脆道,“好看!”
“嗯,好看!”虞秋学着他应和着,让他继续数。
待小蛛的注意力全部回到宝石上,虞秋在谨儿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声责问道:“谁教你偷东西的?”
谨儿空出一只手护住屁股,瓮声瓮气道:“不是偷,母后你教过,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咱们家的。”
这倒是真的,是学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时,虞秋给他解释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秋被自己的话给堵回来了,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回去。
为难了片刻,她道:“昨日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给了小蛛,那就是小蛛的了,不可以这样的,你要做个好哥哥。”
谨儿和她商量道:“我做好哥哥,那你不要偏心他,不能再给他东西了。”
“不给了,你先把这个还回去……”
虞秋正说着,一只小手搭了过来,小蛛奶呼呼道:“姨姨,系不住——”
床里侧,小蛛已经把最后一颗红玛瑙装进去了,笨拙地拉不上荷包带子,爬过来向虞秋求助。
虞秋怔了一下,对着小蛛纯真信任的双目,谨慎地低声问道:“小蛛数完啦?”
“数完啦!”小蛛高兴地回答。
虞秋看看他,再看看满脸警惕的谨儿,糊里糊涂地帮小蛛把荷包系上。
小蛛接过,在虞秋脖子上搂了一下,脆生生道:“谢谢姨姨!”
虞秋有一点心虚,还有一点彷徨……就那一个镯子,都没发现不见了吗?
她再看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