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韫启这次专程去国外就是去找他的。
还说书奕轻不日也将回国。
那是跟踪黎非凡这两年最会造谣的一家媒体。
毕竟这家曾经说过他跟人玩儿多,还特别离奇地说他已经整过容,甚至拿着一张别人的照片说那是他在国外做了变性手术后的样子,堪称离谱。
但黎非凡在当下这种情况里,看见这通篇文字的新闻,知道是假的,也免不了借题发挥。
“不解释解释?”他站在门口冲着霍韫启晃手里的报纸。
霍韫启简单直接,“假的。”
“你没见他?”
“地方都不一样。”
“你这意思是地方一样,你就见了?”
黎非凡说着也不要霍韫启解释了,扬声:“兰姐!给我打包行李。”
“这是干嘛呀。”兰姐见着刚进门的两人坐都没坐,就站在门口吵架,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黎非凡单方面想吵,但毕竟这一个星期要不是他,霍家也早乱了,兰姐免不了装糊涂,上前说:“这时候收拾行李干什么?出差啊?”
黎非凡冷笑:“分居,我跟你们二爷过不下去了,今天搬走。”
兰姐无奈摇头,上手拍拍他说:“行了,说出去也是自己当老板的人了,你也就对着二爷能撒泼。”
黎非凡这时候还被兰姐拆台,险些质问不下去。
但是这一个星期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自己最清楚。
当他真的站在霍氏的顶层,曾经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事情还没有结束。是不是哪怕时隔了两年,他再没有做过类似心悸的梦,但他还是免不了会那样想。
他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不去猜测霍韫启是生是死。
才能在那么多的员工,合伙人面前,看起来游刃有余。
他承认,他就是害怕。
并且极度、非常地生气。
所以他离开门框,一把报纸一巴掌拍在霍韫启胸前,开口说:“二爷,跟了你三年情分还是有的,分手费就算了。”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自己去收拾东西。
玉京园这两年增添的人日渐增多。
毕竟会客上门拜访的人越多,底下需要做事的人也多。
如今大白天黎非凡和霍韫启吵,底下的人就围观了这一幕。
大家免不了议论纷纷。能在园子里做事的人,向来是不允许在外边胡说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谁不是说二爷对待黎先生从来不像是对待情人。
这个地方,他就是另外一个主人,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们也从来不吵架,黎先生在二爷面前一点不像在外边的样子,他会在下班回来,拉着二爷就无所顾忌地在长廊上热吻,会给二爷带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还热衷从二爷手里坑东西。
哪怕玉京园那个库房里的各种珍玩他都可以随便取用,但他依然乐此不疲。
所以众人乍然看见他真的和二爷生气,还说要搬走。
底下自然各种惊讶。
他们都偷偷打量霍韫启。
也就只能看见失踪一个星期的霍二爷,好不容易回来了。
如今站在外边,看着折身进去的黎非凡。
读的懂那个眼神的人,都能看见二爷虽然面有疲惫。
但面对一直闹的黎先生,有无奈,有放纵,剩下的其实都是满眼心疼。
兰姐看见的时候就彻底不掺和这事儿了,转身离开,顺便带走了周遭偷偷往这边打量的其他人,给他们留下空间。
而黎非凡是真的收拾了行李。
他东西太多了。
房间里他的东西几乎是霍韫启的两倍,所以收拾的时候只是胡乱抓了几件衣服丢进了箱子。
他出了玉京园。
被邱虎尾随了一路。
开酒店酒店客满,去公司公司关门。
几个小时里,黎非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从一开始对这件事本身的那种不高兴,化作了对霍韫启个人的恼怒。
然后一张机票直接去了机场。
人都上了飞机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
而且到了点,飞机也不飞。
黎非凡彻底爆炸。
他一个电话打霍韫启手机上,开口骂他:“姓霍的,你他妈几个意思?”
“不会放你走的意思。”这声音回复就在不远处。
黎非凡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霍韫启拿着电话弯腰走进舱门。
这一架吵了总共也没有一天时间。
但是等到晚上,黎非凡被一个金灿灿的手铐拷在床头的时候,他才彻底理解了霍韫启那句话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扯就哗啦啦响,一脑门黑线看着慢条斯理给他自己换药的男人。
“放开我。”黎非凡无语说:“你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
霍韫启丢开手里的钳子和纱布,走上前勾了勾他手上的东西。
笑:“这次出去订做的。”
黎非凡立马:“我告诉你我不玩儿啊,谁玩谁狗逼。”
霍韫启腰缠白绷带直接朝他弯下腰来。
在离黎非凡很近的位置停下,看着他。
低声说:“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