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狼藉的场面,并不是双方撞击造成的;而是在之前追击的过程中,双方不断进行炮战的结果。 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用不多的一点船尾炮和船首炮,一直都在对轰之中。 但是随着双方的距离到了极近后,这样的小型炮战反而是停止了下来。 这不是双方心慈手软了,而是都在积蓄着力量,准备在随后的时间里,打出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在胡彪的命令下,操舵手满头大汗地转动着船舵,操帆手们尽量不浪费每一丝风力。 终于让威里士厘号一点点的追了上去,最多还有数分钟的时间,双方就能用间隔着不过十米的距离,齐头并进并排航行了起来。 真到了那一个时候,接下来即将发生一些什么,大家自然都是相当清楚。 所以在这一刻,在威里士厘号上的众人,纷纷都是进入了各种的战斗准备状态。 在上层甲板上,胡彪、AT、老铁、战象、歌者等五人,都是站在了船舷的最边缘之处,左手高高举起了一面单手盾,右手提着一把长刀。 原本光着膀子的身上,也套上了一件备用的铁甲。 在他们身边的位置上,除了一些手里拿着盾牌的人员外,还有着好些人手里拿着带金属钩子的绳索。 身后的位置上,则是好些手里拿着刀剑等兵器的汉子。 甚至他们头顶的残破桅杆上,还有二十几人站在上面;他们将长刀咬在嘴里,双手死死抓住一条帆索。 最后的位置上,才是老黑和仓管两人。 他们除了手里一杆端着的火铳之外,手边也放着好几杆填装好了的火铳,以及一张弓和两筒箭支。 两人身边,还有着五六十个手里拿着装填好长枪的汉子,已经将火枪齐刷刷的举起。 在甲板之下的两层船舱中,财神、守正道人、寒江等三人,则是分工后各自指挥着一批火炮。 这些火炮中早就完成了填装,只要听到了三人的命令之后立刻就会开火。 如此这般的距离之下,轰出去的炮弹威力和杀伤力一定非常猛烈;当然了,根据‘相对论’的原理,对方轰过来的炮弹威力也是一模一样。 有关于这点,所有人自然都是明白…… 死死地咬着嘴唇,攥紧了一根炮绳的一双手掌,因为过于用力了那么一些;不仅是指骨都有些发白,连掌心都被指甲给刺破了。 只是以上的种种,张果、也就是寒江这一个新手菜鸟,一点都没有在意。 又或者说,在当前的情况下,根本就是在意不了一点。 因为现在的情况不仅是危险,还是无比的诡异之中。 更为具体一点,他们所在这一艘追上来的威里士厘号,已经有着三分之二的船身已经是追上前面的马力拿号了。 再有一小会时间,两船就能并驾齐驱。 两船之间的距离横向距离,也不过只有十来米,似乎对面人员脸上痘痘都够看清楚。 但是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双方之间炮口、枪口互相瞄准着,却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甚至连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不管是甲板上准备血腥甲板战的人员,还是下方的炮手们都是如此。 仅仅是双方互相看着对方,眼神和表情都是说不出的凶狠。 就像两头互相之间,马上就要开始恶战的斗犬。 一时间,只有破烂船板摇晃中发出的‘咯吱’声,还有哗哗流淌的江水声,让环境安静得有些可怕。 其实为什么出现当前的情况,寒江这一个爱好历史,本次才加入了任务的菜鸟,心中倒是隐隐明白其中的到底。 话说!为毛大阴的龙虾兵,在战斗中经常会排着整齐的战列线。 顶着对手不断开火的火枪,承受着不断出现的伤亡,一直走到了对手三十米之外的距离上,才会停下来、如同顶着对方脑门一般地开火? 除了这年头的火枪,准头实在很有一点感人之外。 还有着一个关键的原因,那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会让对方形成了恐怖的精神压力。 别看他们在开火之前,已经先承受了对手的好几次攻击,被打死、打伤了对方的好些人,表面上好像是吃了大亏。 实际上,剩下的龙虾兵们往往只要三轮排枪后,再端着刺刀冲上去,对方就会莫名其妙地溃败了。 当前马力拿号上的对手,估计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但是被胡彪那一个死扑街指挥官,明显是看出了这样一点,在他的严令之下本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