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做的每一个决定,下的每一个命令,都完美无缺,就算是心思再缜密的权臣也挑不出一丝差错,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漏洞……
在对方本人的行为对比下,那些决策像是有天生擅长搬弄权术的高人在背后指点一样。
……
云浅然看到这里,只觉得违和感太过严重。
但还未多想,稚嫩的嗓音瞬间急切的传入云浅然有些迷蒙的大脑中。
【宿主大大时间到了!准备好我要开始传送了!】
云浅然用不怎么清醒的头脑反应了一会儿,而后一阵金光包裹。
星河空空荡荡,寂寥无边。
……
云浅然一到达任务世界,就感觉到身下严重的颠簸感。
于此同时,之前因为精神力高度透支、疲劳过度带来的困意和昏厥感也瞬间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
之前灵魂的姿态云浅然尚且能支撑一二。
但换到原主身体,被原主身体运行的负荷影响,云浅然却完全坚持不住。
尤其是在身下颠簸感的影响下。
云浅然脑海昏昏沉沉,竭力的睁开眼才看到周围的环境。
地面绿草茵茵,四周及腰的围栏……
这是马场。
皇家子弟训练用的马场。
只是一个打量的动作,云浅然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倏的绷不住身体,摇摇欲坠。
“君上!”
远处的太监看到这个情况,下意识惊呼出声。
云浅然竭力的维持头脑清明,将丝毫没有力气的双腿紧紧锢住马肚,反而因此滑掉了脚蹬。
她身体一晃,从极快奔跑的马背忽的摔下。
连拉住马缰停下的力气也没有。
这样摔下来,如果不自救就算不死也残!
云浅然知道这个后果,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竭护住头部,缓一下落地后的冲击力,降低伤害。
但身体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指尖也只能极其细微的颤抖。
疲倦,太疲倦了。
短短的几息。
她只能隐隐听到四周愈发慌乱的惊呼还有向自己跑来的脚步声。
就在云浅然以为剧痛即将袭来的时候,忽的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伴随着淡淡的熏香。
“君上,您可还好?”
低沉舒缓的声音宛若现代钢琴的低音键,透着让人昏昏欲睡的诱惑。
同样也透着一丝阴翳冷漠。
云浅然竭力的忍住疲倦要睁开眼。
【宿主!人设!原主人设!!】
【原主最讨厌阉人,您快下来!!】
云浅然听到自家系统给的声音,瞬间想起原主的性子。
她狠狠的掐了掐手指,用力的睁开泛红的眼睛瞪向以下犯上的阉人;
“将孤放下!”
凤弃暮意味不明的看了君王一眼,而后顺从的将人放下,只微微低头行礼:
“奴无意冒犯,君上恕罪。”
云浅然被放在地上,稳稳站着,这才阴鸷的看向身边的人。
原主因为女子的身份不喜跟任何人接触,尤其是跟自己最厌恶的阉人接触,凡是触碰到她的,都会在不出一刻的时间内被处死。
这是造成原主残暴名声的原因之一。
但,仅仅有一个人除外。
——东西两厂督主风弃暮。
不是原主不舍得,而是她根本不能动也动不了这个阉人!
云浅然看着向她请罪也不下跪的人,眼底渐渐泛起一丝暴戾,而后猛地挥手。
“啪——”
清亮的耳光声顿时让周围的一众人僵住,一丝大气也不敢出。
凤弃暮侧着头,侧脸泛红,脸色看不出喜怒的低垂着头。
“谁准你碰我?”
阴翳又带着极大怒气的声音缓缓响起。
“君上息怒!”
四周的奴才侍卫触及君王的怒气,瞬间跪下,装作鹌鹑。
生怕惹怒了阴晴不定的君王,落得一个被乱棍打死的下场!
云浅然抬眼斜睨着身边的人:
“谁又给你胆子,敢让孤仰视?!”
身着一袭褚红宫服得到督主顺势跪下,垂首轻缓道:
“奴知错。”
语气没有丝毫不虞和屈辱的情绪,就算是跪下也透着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云浅然脸色愈发难看。
而后猛地一甩袖,指尖紧紧的掐着手心,大步离开:
“回勤政殿!”
这个人她不能罚,也罚不了!
步撵很快被搬过来,凤弃暮在云浅然说出回勤政殿后也自顾自的起身。
而后面色沉静的跟在云浅然身后,甚至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对着君王的背影。
旁边的小太监看到这一幕,心底一颤,立马就低下了头,生怕被督主和君上的对峙波及,小命不保。
步辇停在马场外。
云浅然忍着心理上的不适踩着一个太监的背上了步撵,而后就看到正要坐自己轿子的阉督主。
阴晴不定的暴君冷笑了一下:
“风督主,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