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的理想就是干掉你的那帮兄弟、熬死你爹康熙,登上皇位!这种事你怎么会和我说呢?”
耿梨摸着下巴悠悠叹气,没有注意到胤禛的脸色又青了。
胤禛: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现在胤禛认真考虑是不是要把庄子上的人再好好筛查一遍,免得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
那他别说什么“人生理想”了,能落得个圈禁到死的下场都是好的了。
这边耿梨还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胤禛的心又坐了一次过山车,还在那里得意自己的好点子。
“还是写这种日记家书好,不用费脑子,也不用像之前抄诗一样还要一个一个找。毕竟古人情诗也有限,终有抄完的时候。这日记就不同了,每天发生了什么写下来就好了,每天都是新鲜的,更方便了。"
胤禛:"…
很好,他本以为对方是终于良心发现了,想要认真地去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原来是因为找不到诗抄了,所以才写了更方便自己敷衍的起居注吗?
胤禛觉得越发心梗了,觉得自己对耿梨的同情真是多余,自己就应该让对方自生自灭才是。
而就在胤禛心中发狠的时候,耿梨的脸色一变,忽地叹起气来: "不过嘛,这
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家书,哪怕我和四爷你分隔两地,都能让四爷你了解我,不至于你想到我时连个囫囵的印象都没有。
而且俗话说得好,待人以诚,人亦以诚待之。我都把自己的全部展示在四爷你的面前,四爷你多少也能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吧。”耿梨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一丝伤感。
对方的人生她现在没有办法参与,她也只好用这个方法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了。
难得看到耿梨如此脆弱的样子,胤禛先是一愣,随即心中顿时又五味杂陈起来。想到自己的刚才的恶意,胤禛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
只是还没等这丝愧疚扩散,刚才还作伤感状的耿梨突然又哈哈笑起来。
"不过俗话也说的好,正经人谁会写日记啊!就算有,但是哪有傻子会真的把真心话写在纸上让别人看到的?写的不过都是些想让对方看到的事情罢了。
就像我是穿越者,又能灵魂出窍这件事,怎么可能让四爷你知道呢?四爷你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吓死?咱们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在一起?
不过话说回来,四爷你也不亏啊,有我这么一个有超能力的格格,你也算是撞大运了……."
胤禛: "…
摸着被气得隐隐作疼的心脏,胤禛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他还是要早点适应耿梨这反复无常、膏唇岐舌的说话方式吧!不然他真的早晚一天要被气死.…
虽然胤禛觉得自己都要被耿梨气出心梗,但是周围的人却惊讶地发现,前些天还一幅生人勿进、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大发雷霆的四贝勒突然又正常了。
尤其是工部上下的官员感受越发明显。
虽然表情还是那副被欠钱的表情,但是周身的气息却平和了许多,甚至有官员不幸又做错了账册,本以为自己又要被训斥一番,结果胤禛一句“轻飘飘的下次小心”就揭过了,好说话地都让人误以为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就连他那帮兄弟都跑过来委婉地打听,他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喜事了?被胤禛敷衍过去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了近十日。这一期间,胤禛虽然没有再去过庄子,但是两人的联系却没有断过。
耿梨每天一封家书送往贝勒府,书信的内容也没什么无关紧要的大
事,都是自己这一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至于胤禛这边,似乎是不太知道这起居注一样的家书怎么回,一开始只有一句短短的一两句,都是些“尚可" "甚好” "勿念"之类的话。
习惯之后,慢慢地这回信也就长了些,有时还让差苏培盛送些东西,都是很普通的点心酱菜这些的吃食,但是却都是耿梨在信里提到过的东西。
两人一来一往的,倒是颇有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笔友通信的味道,只不过次数史频繁。而这么频繁的通信,哪怕胤禛已经尽量避着人了,但是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隔壁的八贝勒府的书房中,胤禩正看着手中的密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是说,四贝勒这段日子时常让苏培盛去昌平的庄子,就是为了这个耿氏?”胤禩放下手中的信看着自己的心腹问道,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怀疑。
他的这个四哥一向忙于朝政之事,又是最古板规矩之人,怎么可能这么频繁地派人去庄子上看一个女人?
看出主子眼中的怀疑,李忠连忙道: “回爷的话,奴才不敢说谎,奴才暗中跟了好些天,发现苏培盛的确只是差人看这位耿氏。
而且据奴才调查,昌平的这庄子在耿氏之前住的都是些看庄子的人,四贝勒也不常去,就是在这为耿氏去了昌平之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