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阿难帮某,请程司马和萧副大都护过来共叙。”李元婴眸光微转之间,想到张果讲述的萧瑀被教做人的过程,散漫地笑道。“他们会与那位大聪明更有共同语言。” 脚盆鸡物哀美学源自源氏物语,源氏物语男主的原型为藤原道长,是将脚盆鸡“摄关政治”推向高峰的人,而摄关政治是摄政和关白两个职位的合称,其实就是天皇年幼时期,由太政大臣代为处理国事,这个阶段叫“摄政”;等到天皇长大了,摄政的太政大臣不放权,把“摄政”的称呼改为“关白”继续总揽朝政;将顾命大臣做出终身事业不说,还做成了家族事业,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开启摄关政治的人是藤原良房和藤原基经父子,藤原良房以外戚的身份开摄政之先河,而奠定藤原氏近五百年最有权势家族的人藤原不比等,被推为太政大臣,固辞未就的同时,安排四个儿子各居要职不说,还惦记上了皇室的户口本,他与天皇奶妈所生的女儿藤原光明子,凭借四兄弟之力,成为光明皇后,开了脚盆鸡历史上人臣皇后的先例(以前的皇后,必须出身皇族),也开启了藤原氏女为后的历史。藤原不比等的父亲就是大聪明中臣镰子。中臣镰子因乙己之变和大化改新之功,重病之时受赐藤原氏之姓,在他嗝屁之后,藤原氏由次子不比等承继,别的儿子依然为中臣氏。 从龙之家,一门三后,满月无缺,权倾天下,千年贵族,万世二系(万世一系的妻族,有近一百七十余年的时间,皇后同出一家,将近亲联姻贯彻得很完美),脚盆鸡史上第一豪门。虽然幕府时期从嫡流中不断分出,被分裂为五家,只为防止继续某家继续独领风骚,但摄政和关白依然由这五家轮流担任,藤原血脉之力持续影响着皇室的户口本,哪怕是维新之后,五家的宗主也被任命为公爵,生命不息发光发热不止。绝对是让吕不韦和嫪毒、霍光、董卓等权臣,还有任何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世家大族士族门阀、做梦都希望皇帝垂拱而治的士大夫,羡慕嫉妒恨到要集体扎小人以表心情的家族。 “王爷,你的眼神能收收不?某看得后背寒毛直竖。”萧若元展开手中折扇,轻声叹息道。 为甚感觉滕王对倭国的态度有些诡异呢?就像倭国之人曾掘过他家……献陵防守周全,倭人就算有那贼心,他们也没有张果那些手段啊?某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说会威胁大唐的安危,好像不论是吐蕃吐谷浑还是西域西突厥,威胁都远远超过孤悬大海的倭国,毕竟高句丽、百济和新罗已经都归入大唐舆图。 李元婴回过神来,惫懒地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摇扇子冻得发抖?小柴胡颗粒和川贝枇杷膏虽然不贵,也不能当茶来喝。孙公若是让你去一支岛或者别的地方种药材,某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滴~” 随着年龄的增长,某发现周围还是好人居多,既没有如正史上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也没有像野史上那般,从字缝里都能看出阴谋密布与步步惊心,满本只写着“吃人”两个字。不要认为后世以皿煮河蟹着称的文明时代,便不存在“吃人”的阴暗面。 18世纪的八十年代,大西洋两岸奴隶贸易最鼎盛的十年,那时约翰牛和两颗牙横跨大西洋,将单纯的河马送往美丽“新世界”,作为种棉花与挖矿修路的奴隶,每年不超过8万人。而2007年时,按鹰酱某部门估计,每年有60~80万人被跨国贩卖,人口贸易的规模,令一百五十余年前的奴隶主都为之汗颜。据国际劳工组织公布的调差报告:每年,全球人口贩卖的利润约为1500亿叨乐。一次次转手贩卖,差价膨胀出超过千亿的利润空间,让人口贩运成为仅次于du品、jun火的第三大黑色贸易。 “王爷莫要说笑,某若是前去种药材,你会孤单寂寞冷,不出三日便思之欲狂。”萧若元打了个非常优雅哈欠,合起折扇才发现张阿难还没走,疑惑地问道。“张右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滕王说?” 张阿难轻咳一声,小声说道:“苏我鞍作对陛下说,他可以说服丰浦大臣,只有一个要求,保留日出之国的国号和皇室。” 与中臣镰子相比,苏我鞍作可做的事情确实更多,还有,他明显也更好掌控。所谓的保留国号和皇室,只是为了体现他们苏我氏的忠诚,为家族谋取更多的筹码,他知道陛下不可能同意。 “某明白。”李元婴说话的语速很慢,手指也在无意识中敲着桉几。 张阿难暗暗松了口气,很多时候,不能只凭个人喜好去做事情。滕王身为大都护需要考虑的是哪把刀更好用?那把刀可以让留王大都护府的局势,尽快稳定下来。叉手一礼,轻声笑道:“某这便去请程司马和萧副大都护。” 微挑了下眉头,李治低头喝茶:阿难应该领悟错了阿叔的意思,阿叔不会用苏我大郎当破局的刀,前期也许比中臣镰子好用一点点,但也更容易被刀伤手。若是由某来做留王大都护,也会和阿叔一样,选择脑子更好用而又家族势力弱些的中臣镰子做刀。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