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管既然有如此雅兴。”渐渐靠近楼船的艨艟战舰上,身姿挺拔如松的痞帅大叔笑道。“不如我们两个先过过手?” 钵大的拳头开出来红艳艳的花,几个月不见,你个山匪头子还长了些文采出来。孙吴时肃拊蒙背曰:“吾谓大弟但有武略耳,至于今者,学识英博,非复吴下阿蒙。”某可以来个大唐版,夔公基拊卢公节背曰:“吾谓老弟但有蛮力耳,至于今者,文采斐然,非复瓦岗匪首矣。” 想想就很欢乐……名字就叫夔公劝学! “老刘!”程知节立马扔下萧瑀,顺着声音跑过来,兴奋地挥舞着胳膊,大笑着喊道。“来就来,谁怂谁是孙子(zei)!” 有老刘没烦恼,遥想当年在北面草原上当套马的汉子,飞驰的骏马迅如疾风,一望无际的原野随我们折腾,手持套马杆的快乐,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滴! 薛万备抬头望天:“……” 某不认识那个咋咋呼呼的仁。 张果转头望海:“……” 某没见到程司马,他不是已经登上一支岛了吗? 萧瑀尴尬地用脚抠地,见过不少争着当阿翁,阿耶的人,至于争着当孙子的人,某也是头一次见到,山匪都干不出如此没格调不优雅的事情……很想说某不认识他。 “怎么说也是平了百济和高句丽,打到粟末水的人,怎么还是如此浮躁?”刘弘基顺着楼船搭过来的悬梯走过来,摇头感慨道。“已过知天命之年,该收心就收收心,不要被年轻人看了笑话。” 目光转向萧瑀,无奈叹息道:“无法与你同去兴安,你有事就发消息过来,云鹤府弄出来的那个电报很快捷。” 明明是陛下不放心萧瑀,让某留信悄悄离开长安,因为某不大出门,只要家里人不与外人说,他可以拖到元正大朝会再表示惊讶,反正政事堂的那几个老狐狸眼明心亮得很,不会让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御史弹劾他擅离长安。如今看来,根本就是陛下连某一起算计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滕王就在兴安……滕王去兴安绝对是他安排滴,看到那些近十万斤鱼获,某就应该想到,唉,某走的最长的路永远是陛下的套路,此生无望走出来咯。 萧瑀微愣了大概两息的时间,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岛,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会被安排到此处或者倭国?” 尉迟宝琳、薛万备分别被安排在对马岛和耽罗岛,新罗那里直到粟末水统归安东大都护府规制,那就只剩下一支岛和即将打下来的倭国。按照陛下的性格,还有此番征讨倭国的原因滕王被绑未遂以及滕王府长史李靖,一支岛的可能性更大。 “不知道,某从不揣测陛下的心思,等诏令就好。”刘弘基坐到矮榻上,接过薛万备递来的茶盏,漫不经心地说道。“此处很适合捕鱼,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野马?时文,你可以从兴安送过来几匹,再多送来几头牛,炖汤喝很不错。” 从舆图上来看,一支岛的位置很重要,卡在新罗州与倭国之间,既可以帮助他们互通有无,又可以成为攻击对方的基点……原来只能做补给点,可如今大唐有了远程攻击的火炮,攻打倭国或者对马岛都没有任何问题,从对马岛或者耽罗岛攻击新罗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反之亦然。李世绩和李靖隔海相望,短时间内,苏定方怕是要驻守吐蕃,最近也要在松州府,不给他们反复无常的机会。 “没问题,李世……李大都护不仅会同意,估计还会送不少鱼过来,此处应该也有大湖。”萧瑀暗戳戳地轻搓了下手指,不论怎样,是他们平了高句丽,值得某给予足够的尊重。“不过牛不能随便吃,要用来垦荒耕种,兴安的黄羊、狍子、獐子和梅花鹿也很多,我们都会送些,足够你用来研究美食,就饶过那群牛吧。” 今时今日既不用担心延误出征时间,又不用担心银钱不足用,更不用担心江湖上的风霜,他的江湖只会是春暖花开,鲜衣怒马,美人相伴坐调笙……棠梨声律全本,有句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还有句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若说是滕王所写,他的年龄实在是不符;若说不是他所写,周围之人有没人能写出如此温柔缱绻,又或者超然物外的诗句。 】 委实让人不解,说实话,若不是有棠梨声律推波助澜,若不是那句贾谊赋成伤鵩鸟,周公诗就托鸱鸮。幽寺寻僧,逸兴岂知俄尔尽;长亭送客,离魂不觉暗然消。也许某还要过几年才能想通,又或者一直对现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固执地继续和他们争辩,不死不休。 刘弘基眼角的余光看到海面上极速行驶而来的艨艟,眼底闪过一丝不言而喻的疲惫和无奈,陛下的套路还真是一套套一套,很有移山愚公无穷贵也的气势。目光转向程知节,好奇地问道:“留王鲔,当真甚为鲜美?” 如同幽怨的小媳妇,程知节再次上演勐汉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