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生直截了当道,“夏先生下午的时候被人枪杀了,我们是警察,来寻找他的死因的,您现在和我们说的话,很可能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凶手,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
修女一愣,显然是十分震惊,连忙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门。她再抬起头来,看着白海生道,“是同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中山服,上面绣着一种猛兽,看起来很凶,脸上有个刀疤,很好认……夏先生的死会和他有关系麽?”
白海生摇摇头,“不清楚,但是八成脱不了干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害了夏先生的凶手的。”
修女显然有些悲伤,和白海生说了一声,就进去祷告了。
白海生和傅寒时转述了一遍。
“黑色中山装,绣着的猛兽应该就是黑熊,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基本上就是熊成津的人了,我们今天去酒店的时候,他的人都是这副打扮的。”
“也就是说,其实夏成岩一直和熊成津有联系,但是却在表面上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
“你们想想,熊成津这个人,五大三粗,根本就不懂古董,他是怎么知道这三幅画价值不菲的?你们也说了,张子旭封锁了消息,所以很多人只知道这个东西值钱,但是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熊成津这么一个老油条,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没有根据的猜测就铤而走险,那么你们觉得,这个给了他信心,决心将东西偷走的人,应该是谁呢?”
“夏成岩!”
“但是夏成岩为什么要答应他?是答应了分赃,然后因为熊成津反悔了才枪杀了夏成岩?”
傅寒时道,
“很有可能,目前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这只是推论,我们必须找到证据。”
“我们再去一趟夏家,也许能够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
东平歌舞厅,二楼。
“江小姐还真的是博学啊,连这酒都有所了解,看不出来江小姐还是个酒中女豪杰呀!不过今天嘛……还是少喝一点的好,”熊成津笑眯眯道,“一会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江小姐了。”
“熊老尽管说,只要酬金到位,没有我江渔做不到的事情。”她放下了酒杯,笑道。
“好!来人,把准备好给江小姐的酬金拿上来!”熊成津哈哈大笑。
江渔挑眉。
身后的保镖上前,打开了一个手提箱,里面全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箱子的钱。
她目测了一下,这个数目应该是十分可观的。
“这里的,是定金,事成之后,江小姐能够拿到另外一箱子的钱。”
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保镖又打开了另外的一个钱箱子。
“但是,熊老肯定也不会让我这么简单就拿到这两箱子的对吧?”姜小鱼看到那两箱子的钞票,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所以说,熊老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保密。”熊成津笑道,但是最嘴里面说的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如果这个消息走漏,不管是不是江小姐干的,这钱都拿不到,并且,江小姐可能就回不去的北平了。”
“果然。”姜小鱼叹息了一声,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谁?”
“不多,一双手能够数过来,都是我的心腹。”
她想了想,目光在钞票上面一一滑过,舔了舔唇,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来,
“成交。”
“果然,熊某没有看错江小姐,只是在拍卖会之前,只能够委屈江小姐先在我们这里是委屈委屈了。”
姜小鱼笑了笑,“只好安排的是最贵最好的地方,就没问题。”
熊成津笑道,“江小姐还真的是性情中人,来人,带路!”
东平的地下赌场里面,还有一个密室,这个密室熊成津很少带人进去,知道这里有个密室的人也不多。
这个密室倒是整理十分考究,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花瓶、玉器当装饰,数量十分巨大。
姜小鱼随便一瞥,就看到了一个明代的瓶,心中忍不住咋舌,这个熊成津还真的是豪气,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了这么多的古董,要知道这东西随便一个价格都不低,聚在一起,这个那是一个地下室,简直是一个小型的藏宝阁。
“到了,江小姐请坐。”熊成津绕到了后面,取出来了一个木头匣子,看长度,倒像是……画轴?
姜小鱼压抑着兴奋,把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带的装满了鉴定工具的箱子拿了出来,故作淡定道,
“熊老肯定是想要让我鉴定鉴定东西吧?是什么东西让熊老都这么慎重呢?”
熊成津笑了笑,缓缓把匣子打开,“说值钱倒不是多么值钱,但是却很珍贵。”
姜小鱼微微挑眉——不值钱,但珍贵?
果然,熊成津打开的那反三幅画,就是之前在拍卖行失窃的三幅画,分别是《山涧鹤舞图》、《山行遇僧图》还有一副《山岩云松图》。
熊成津道,“这三幅画,去年的时候是夏成岩怂恿我买下来的,夏成岩那个混球没有一句真话,甚至还想要拿这个勒索我……实在是可笑!”
“我熊成津这辈子最讨厌人骗我,这个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