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的手下也放开了尧镇元,一起围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柳雪。
叶知秋心里厌恶,指着光头说道:“你没资格坐我对面说话,麻烦你滚一边去。我兄弟欠的钱,自然会给。”
“臭小子,你这么叼?”光头大怒,忽地站了起来。
叶知秋却不搭理他,转脸看着尧镇元,问道:“欠了多少钱?”
“一万……”尧镇元弱弱地说道。
“放屁,是七万!”光头恶狠狠地说道。
“是一万,你们算的利息不对,加上利息也没有那么多!”尧镇元叫道。
“白纸黑字,你抵赖也没用!”光头眼放凶光,脸上横肉抖动。
叶知秋一挥手,制止了尧镇元,说道:“七万就七万吧,又不是七百万。你等着,我叫人送钱过来。”
说罢,叶知秋转身走开几步,念动咒语,将许兆麟叫了过来,低声吩咐几句。
许兆麟也没有现身,领命而去。
光头等人看着叶知秋冷笑,说道:“乡巴佬,等会儿没人送钱来,我有你好看!”
“想要钱就闭嘴!”叶知秋瞪眼。
看着钱的份上,大光头只好闭嘴,带着自己的手下,坐在了邻桌上。
尧镇元半信半疑,靠近叶知秋,低声问道:“知秋,真的会有人送钱来吗?你哪来这么多钱?”
“七万块,也叫好多钱?”叶知秋瞪眼。
“……”尧镇元无语,不敢说话。
柳雪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会欠他们的钱?”
“我……上当了,他们串通学校里的几个学长,骗我贷款创业。我就贷了五千块,可是创业失败,利滚利变成了一万。我已经还了一万五,现在,他们又说连本带利还有七万……”尧镇元抱着脑袋,羞愧不已,痛不欲生。
“五千变八万五?看来你没有创业成功,你学长们倒是创业成功了。”柳雪摇头一笑。
大学里各类贷款漫天飞,很多坏学生充当了小贷公司的掮客,诱骗学弟学妹们贷款,然后抽取分成。
那些涉世不深的学子们,沉浸在创业的憧憬中,往往上当,陷入小贷公司的泥潭之中,万劫不复。
叶知秋在一边听着,更是对尧镇元无语。
这头脑还创业?简直拉低了陈牌坊村的平均智商线啊!
十几分钟以后,蔡光辉屁颠颠地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布包,笑道:“钱来了钱来了……”
叶知秋接过布包来看,果然是几沓崭新的钞票,整整七万块。
尧镇元大喜过望,激动不已,结巴道:“知秋,你这钱……哪来的?”
“管我哪来的,能帮你还债就行。”叶知秋冷笑,将几沓钞票丢在桌子上,对光头等人:“把我兄弟的欠条拿来,当面撕毁。”
光头等人看到钱,明显地一愣,随后将尧镇元的欠条递了过来。
尧镇元看着自己亲笔打下的欠条,又看看桌子上的几沓钞票,心酸无语。
七万块,拿回陈牌坊村,可是一笔巨款啊。
叶知秋扯过欠条,问道:“是这张欠条吗?”
“是的。”尧镇元点头。
叶知秋呵呵一笑,将欠条撕得粉碎。
光头等人蘸着唾沫数钱,清点无误之后,也是一声冷笑,转身就走。
叶知秋也不阻拦,继续喝酒。
尧镇元很难受,含着泪水说道:
“知秋,兄弟……等我以后发财了,这笔钱,我会加倍给你……你放心,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去南方发展,一定会发大财挣大钱的!到时候,我们回家建设陈牌坊,打造美丽乡村……”
叶知秋叹气,摇头道:“别吹了。你小时候就说,长大以后当村长,让我当副村长,现在你当上了吗?”
“我、我说过这话吗?”尧镇元皱眉。
“你还说,以后要娶谭思梅那样的当老婆,还记得吧?”叶知秋又问。
“思梅姐?”尧镇元呆了一下,叹气道:“我记得思梅姐,以前给我们补课,可是她后来死了,村子里都说,是你爷爷害死她的。”
“不是,是陈麻子害死思梅的。后来,思梅闹鬼,掐死了陈麻子和他老婆。这些事,你应该知道啊?”叶知秋说道。
尧镇元继续皱眉,说道:“陈麻子是被思梅做鬼以后掐死的?可是陈麻子的老婆没死啊,去年七月半之前,陈麻子家里闹鬼,我们都知道。陈麻子当场死了,他老婆送去医院里,救活了。”
“什么,陈麻子老婆没死?”叶知秋惊愕!
那天晚上,爷爷说陈麻子老婆死了,吓得自己连夜离村前往港州。
上次在茅山见到爷爷,爷爷也没说这件事!
唉,这糊涂的爷爷,怎么不跟自己说清楚,害得自己以为误伤无辜命格受损,一直以来心里有个疙瘩!
“没死,现在被送在养老院。”尧镇元说道。
“没死就好。”叶知秋点点头,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尧镇元也放松了心情,殷勤相劝,陪着叶知秋喝酒。
忽然间阴风盘旋,围着尧镇元转了一圈。
尧镇元惊诧,左看右看:“好奇怪,怎么突然来一阵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