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已经被关严,仍凭她如何推也推不开。
这时,李徽从屏风后绕出来,看向她的目光多了许多令她害怕的东西,然后他笑起来,道:“柔柔,你总算回来了。”
安岚连呼吸都要滞住,猛退几步,流满冷汗的背脊死死压上门板,摇着头喊道:“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记得……”他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名字,记得他前世为她起的小字。
李徽捏着衣袖,一步步朝她逼近,声音仿佛噙满了柔情,却听得安岚瑟瑟发抖:“因为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眼看他越走越近,两人在门前的影子几乎要贴在一处,安岚总算从震惊中回神,挺直了背脊,冷声道:“你既然记起了所有事,怎么还有脸这么喊我。“
李徽的眸间闪过丝阴森,然后身体往前倾,逼着她继续紧靠门板,才不至于被他挨上鼻尖,面前全是他的气息,安岚厌恶地偏过头,听见他清晰地在耳边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喊你?你我夫妻情深十二年,你该记得我是如何对你。”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有重活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