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曾文胜,他与曾文婷也已结婚生子,曾文婷已经转正,成为医院的正式护士,因为曾文婷经常要值夜班,两人便把家安在医院这边。两人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华婶子家里田里的活撇给丈夫,一心一意帮二儿子带孩子。
曾文芳很开心,这一世,华婶子终于有机会带孙子了。
黄家诚还是娶了校花师妹,生了一个女娃,暂时还在外面闯荡。曾文芳记得,还得再过两年,黄家诚的舅舅在阳光县城做县委书记,他一家三口才回去。黄家诚去了交警大队上班,校花小师妹去了县妇联工作。
身边的这些人,有的按着原来的轨迹走着,有的偏离了原来的命运轨迹。
让曾文芳欣慰的是,大家都变得更好了。
堂弟文波今年考上了大学,填报了南方工业大学,学化工专业。妹妹文雪明年毕业,很快就可以做她喜欢的幼儿园教师了。因为父母阻拦,弟弟文峰没有填报军校,他是家中的独子,曾国生夫妻舍不得儿子去当兵。
虽然姐弟俩一再申明,军校毕业一般会做部队的文职,很少会有上战场的机会,再说如今是和平年代,根本没有战场可上。可是,曾国生夫妻仍旧执意不肯,最后,姐弟俩没办法,只好依了父母。
去年,曾文峰考上了省商学院,选择了企业管理专业。省商学院不属于重点本科,只是南方二本A线中最好的一间学校。
曾文芳记得,这所学校因为师资各方面都不错,学生大都学有所成,名气甚至超过一些重点本科院校,再过四五年,便会升级为重点本科院校。
当然,曾文芳也有遗憾,就是父母舍不得老家的田地,也舍不下那间杂货批发部,不肯来大城市生活,让曾文芳有些头痛。
想起这些,曾文芳心情好了不少,与汪志坚两人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小餐馆,只是吃饭喝汤,没敢喝酒。
吃过晚饭,汪志坚照例送曾文芳回学校,两人说起了实习的事情。
“文芳,下学期你们就要实习了,你是想回县里还是市里?”
曾文芳想了想,道:“我们系的实习单位有些杂,大多数同学选择到各单位的办公室,或者学校,报社等等。黄老师上次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回县城上班。”
“黄老师?听我大伯说,黄老师调到县委办公室去了。说他升迁之路很顺,以后说不定会做局长呢。”
曾文芳连连点头:“嗯嗯,黄老师确实很有才华,他应该很快又会再升职。”
她记得,上一世黄老师就做到了文化局长的位置,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再升迁。
汪志坚想起读初中高中时,曾文芳在两次表彰大会上出的风头,揶揄道:“文芳,如果你能回县里上班,说不定以后也能做个女局长呢。”
曾文芳刚重生回来时,就想要从政,在她的认知里,拥有财富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但只有财富还远远不够。比如,拿她与程子晴来比,无论能力还是财富,她都应该略胜一筹。
但拿曾家与程家来比,那就根本没有可比性。在豪门世家眼里,她曾文芳也就是个小虾米吧。
自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孩子,弟妹的孩子也输在起跑线上?
所以,即使她的生意做得很顺,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使她知道这条路对女子来说并不好走,但是,她还是想试试。
回阳光县,有黄老师提点,还有一直很欣赏她的几位县局领导,她应该会走得很顺。可是,这样就少了挑战,况且,一个小县城,对她来说起点还有些低。
想到这里,她摇头道:“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留在市里,我们系主任给我写了介绍信,让我去东湖日报社实习。我觉得报社的工作挺有挑战,想试试。”
汪志坚好奇地问:“你们系主任知道你就是山丹丹花?”
曾文芳摇头:“他不知道,这事除了你还有我们班的张亮,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不想这么年轻身上就套上这些光环,应酬多了,心思与精力都会被分散,别像《伤仲永》中的仲永一般,被后人写出《伤文芳》来,成为教育家长与孩子的典型。”
汪志坚哈哈大笑:“你呀,杞人忧天。我看你是不想出名,不想应酬,只想过自己的舒适小日子吧。”
曾文芳扬眉一笑:“嗯嗯,还是师傅最懂小徒弟的心。你知道,我想学的东西太多,觉得与无关紧要的人应酬都是浪漫时间。
你看我们班的张亮,少年成名,是他们沅市作家协会成员,前年又进了省作家协会。他多忙呀,每年都不知道要参加多少会议。如果让我也要这样,我肯定受不了,一想到要应酬,我就头皮发麻。”
汪志坚摇头苦笑:“也就是你,才视这些荣誉为无物。小叔上次还跟我说,说你没有参加过一次度假村的高层会议。还说,度假村许多高层都不认识你,但每个度假村的厨师都认识你,还都想拜你为师。”
“我基本不参与度假村的管理,有什么想法跟光叔说就行了。再说,光叔可是省著名青年企业家,有他坐镇,根本不用我操心。”
“这也有道理,不过,我想问问,你研究的药膳,真的是从我爷爷给你的小册子里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