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两人每天早上在老人那里学,早饭后就演练一遍给陈茂良看,然后才回房里休息,下午三点左右就开始练,一直到吃晚饭。
第三天早上,老人看了他们演练了一遍棍法,道:“干娃子跟着我学第二套棍法,猛娃子把这套棍法再练一天,明天再学习新的棍法。”
陈猛没敢反对,只好羡慕地看了一眼陈文干,默默地到另一边继续练习了。
回到陈茂良家,陈猛与外公一起站在一边看陈文干演练,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跟上师弟的脚步。自己可是师兄,不能被师弟比下去。
第四天,陈猛学得很认真,再加上他已经跟着陈文干学过,上手就快了。
第六天,老人又教给他们一套刀法。没有合用的刀,老人就拿出那两把柴刀。
或许是不习惯用刀,学习这套刀法足足花去四天。后面,老人又教了他们一套棍法。这套棍法足有24招,比起前面两套多了12个招式,相当于两套棍法。
老人看他们把所有棍法、刀法演练一遍,才颔首道:“如今,你们只是学会了这些招式,并不能运用自如。这些棍法,不练个三年五载,也没有威力。以后,你们只需努力练习,不用再学其他招式了。吃多了嚼不烂,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拳法也得继续练,因为棍法是在拳法的基础上的,就是你们师傅,当年也因为拳法没学好,爷爷才没教他棍法。”
说完这番话,老人仰头看看天色,转身往屋子里走,走的时候还喃喃自语:“唉,也是凑巧!你们两个娃儿天赋不错,老头子我活够啰,不想再等了。”
“曾外公!”陈文干与陈猛喊道,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去吧,记住陈家祖训,不可用这武术欺人。”
“曾外公,我们知道了。”陈文干与陈猛异口同声地答。
老人回过头来,面容有些松动,道:“我叫陈正纯,是你们师公。如果,如果以后遇到……”
老人的话没说完就止住了,他脸色沉了沉,挥挥手道:“算了,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都等不来。你们小娃子,又能知道什么呢?算了,回去吧。回去过年吧,以后不用来了。”
“曾外公!”
陈文干拉着陈猛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谢谢师公教导之恩。师公有什么末了之事,尽管吩咐晚辈。”
老人摇摇头,一声叹息:“如果以后遇到会这几套棍法的人,有机会,你们就指点一二吧。”
陈文干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与陈猛点头应下。
从老人家里出来,陈文干与陈猛心绪有些不定。陈文干总感觉老人有心事,老人也许觉得他们太小,没办法帮忙,所以还是没有说出来。
至于老人口中所说“会使这几套棍法的人”,会不会是老人以前教的弟子,而老人担心这些弟子学艺不精?
当然,这些事情都只是在心里想想,两人毕竟还是孩子,能静下心来学习这么多天,已实属不易。
陈猛的小舅昨天才回到家,他听说陈猛与陈文干两人竟然能去老叔公那里学艺,特别好奇。
“老叔公肯教你们棍法?”
陈学艺记得村里有两个小伙子也学了三招两式,听大人说老叔公才是陈家武术的真正传人,就去找老人拜师。老人让他们演练一套拳法后,摇摇头,道:“你们把拳法练好再来。”
可是,这么多年来,好些年轻人练熟了拳法,去找老人。
老人仍旧摇头:“没练好!”
至于怎么样才算练好,大家也不知道。渐渐地再也没人去找老人,后来,还有人说,老人根本不会武术。
“老叔公看你们练拳了吗?”陈学艺打量面前两个小奶娃,哦,不,陈猛那臭小子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了。幸亏,陈文干个子也不高,陈学艺才找回了一丁点的自信。
不过,嘿嘿,若干年后,他再见陈文干时,不由瞪大眼睛:“这就是那个个子不高的小奶娃?怎么可能?”
“曾外公在我们院子里看我们练拳,然后就让我们第二天早上去他家。小舅,你知道吗,每天四点钟就被外公叫醒了。我们都来不及刷牙洗脸,唉,这些天,可累死我了。”
陈猛前面憋着一股劲,天天起早习武,也没觉得累。如今一口气松下来,倒觉得浑身都没劲了。
“啊?他来看你们练拳?你们没求着他教,他主动说要教你们?”
陈学艺好像只听到了前面一句,丝毫没理外甥撒娇说累。
“是啊,不信你问外公,当时外公也在。”陈猛道。
陈学艺没去找老头子,而是看向陈文干,陈文干老实地点点头,道:“小舅,真是这样。”
陈学艺一边感慨世事难料,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不起眼的小少年。
“演练一套棍法小舅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习武!”陈猛鄙视地看着陈学艺,他可还没忘记以前被外公逼着习武的情形。如果不是这位小舅不靠谱,他会这么苦哈哈的吗?
“你这臭小子,如果不是我不肯习武,轮得到你?”
“哼,应该是你自知没有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