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去做吧。至于我家与同年爷那边,是我们沾了他家的光,他们有本钱,有拖拉机,我们有什么?不用说爷爷奶奶也知道……”
“去哪里进货?” 一个身影飞快地窜进来,急急地打断了曾文芳的长篇大论。
听到这急不可耐的问话,不用看,曾文芳也知道是二伯娘。她笑了笑道:“离我们镇最近的服装批发市场是兴文县,在我们乡镇摆摊的生意人大多是从那里批发服装。”
“兴文解货?”二伯娘疑惑道。
“对,大家说的兴文解货,就是指那里批发的物品质量不好。所以,这次我与同年爷没有去兴文市进货。我们去的是荔园市与渔港市,那里的服装批发市场衣服质量好、品种多。据我所知,过几天,阳光县城做服装的生意人,又会统一包车去进货。如果二伯娘想,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个位置,四十元钱一个座位。”
“四十元钱?抢的吧?”黄春莲听得一惊,跳脚道。
“二伯娘,那可有三四百公里呢,还是来回的车费。”
“也就是说,你这次就花了四十元钱去坐车?钱多烧的吧?”黄春莲指着曾文芳张口结舌。
曾文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又扫视了堂上众人:“你们以为什么叫做生意?做哪样生意不用本钱?车费就是其中的一种。如果拿回的衣服卖不出,积压在那里,就预示着,本钱就压着了。说好听点,就叫压货,说句不好听的,就叫亏本,不但亏了车费,还亏去了批发衣服的钱。这事,各位长辈可明白?”
曾文芳这番话说得很慢,最后一句话问出,清亮的眸子闪了闪,又掀唇道:“如果不明白,我建议大家伙再打听打听,不要听风就是雨。你们考虑清楚,看要不要去进货,要的话,就告诉我,我让县城那边留个位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与我妈就出去了。我累了好几天,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