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真不把他送医院吗?他伤的挺重的,万一……”
迷迷糊糊中,陈八两听到了两个陌生的声音。
“怕啥,我不是已经给上过药了嘛,平时咱家那头老牛伤着不也是我给治好的?准没事,你就放心吧。”
“可……欸?人醒了,快看看咋样。”
一位莫约三四十岁的庄稼汉子走到床前紧张的看着床榻上那伤的不轻裹着破布当绷带的陈八两。
“我这是在哪?”陈八两被他扶起靠坐在床头,舔着快干裂的嘴唇问道。
他现在所处的是一间破旧土屋,从房间里的陈设看得出屋主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
另一名庄稼汉子见陈八两还能说话,也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之前那么笃定的说陈八两肯定没事,但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治牛的草药用在人身上效果究竟咋样他也说不准,好在现在活过来了。
见陈八两舔嘴唇的动作,他连忙倒了杯水递给陈八两。
“这里是大田村,前不久你在拍戏的时候受伤了,我和老弟见你剧组其他人忙着没时间管你,就把你扛回来上了点药。”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陈八两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透出的贪婪气息。
没时间管他?
呵,就算当时现场再怎么混乱,陈八两也不信刘庆祝会把自己丢在那儿不管,多半还是这两人因为贪欲才将自己带回家的。
不过只要不是害命,谋财的话他也不害怕,现在他卡上还有大几百万呢。
再说了,他的钱可不太好拿啊,命薄的人拿了不说丢掉性命,但立马霉运缠身生几场大病是肯定逃不掉的。
“嘶……你们村有取款机吗?拿我的卡去取点钱,能取好多你们就取好多,密码六个零,然后帮我买点药来,剩下的钱就当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了。”
两个庄稼汉子一听任他们取,顿时眼睛就是一亮。
买个药能花多少钱?
五十块一瓶的红花油拿一瓶来涂下意思意思不就好了?其他的伤等这位“贵人”回城后自己去大医院里治一治,剩下的不都是他俩的?
“成,您等着,我们这就帮您买药去。”
他俩一前一后走出土屋,那走路的步伐看上去就好像要蹦起来了似的。
等人走后,陈八两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用破布做成的绷带拆开检查起了身上的伤势。
“嘶~”
拆绷带的时候,陈八两简直气得想骂人了。
这两完蛋玩意居然用这么脏的破布给自己包扎伤口,他们是想救自己还是害自己啊?
好在自己八字硬,否则换个其他人,只怕伤口当场就发炎了。
在心中吐槽了声,陈八两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大腿两侧的伤口上。
他身上的伤口是当时被炸弹的高温给灼烧伤的,一大片通红的烧伤触目惊心。
按理来说,这样的伤口只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可奇怪的是陈八两腿上的烧伤居然已经生出了些许肉芽。
“怎么回事?伤口恢复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饶是见识不小的陈八两眼色也凝重了起来。
难道那俩庄稼汉子还是深藏不露的神医?是他们配的药让自己伤口恢复得这么快的?
可也不对啊,醒来的时候他明明听得很清楚,‘绷带’上的药是他们平时给家中老牛治伤用的。
谁家的牛受伤了,能奢侈到用这种京都都见不到的神药啊!
肯定不是药的问题,那难道是……
陈八两的目光在房间里跳过。
他想起爷爷曾和自己说过的一种对伤势恢复大有裨益的风水走势。
风琢水润之局!
可这风琢水润早就已经失传,就连他爷爷都只知道一个名字,那两个庄稼汉子又怎懂得此局的布设之法?
再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毫无规则可言,绝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风琢水润之局。
问题不在屋子里,难道在屋外?
陈八两想起身出门看一眼,却扯动了腿上的伤口,新生的肉芽裂了小块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这下他再不敢乱动了,简单的止血后便靠在床头静等兄弟俩回来。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两兄弟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个容貌至少在八分以上莫约二十四五岁的女生回来。
“嗨呀,小伙子你怎么把绷带拆了?大侄女你快来给他看看,他这腿又开始流血了。”
其实两庄稼汉虽然贪心,但也不是坏人,收了陈八两的钱,他俩倒也没真就只买瓶红花油回来。
就算他俩再没文化,也不会傻到在烧伤的地方抹红花油呀。
“我看看。”
跟着两人一起进来的女生立马蹲在床边帮陈八两检查起了伤口。
这还没怎么检查呢,黄瑶瑶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粉色医疗包砸在了俩庄稼汉的头上。
“三叔!四叔!你俩这是想害死他吧!也怪不得人家会把绷带给拆了!你就不怕他伤口感染吗?”
两庄稼汉尴尬的站在原地,虽然他们是长辈,但面对这个大田村最有出息的大侄女,他们俩屁都不敢放一个。
黄瑶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