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他歉意地对讲台上的教授笑笑,才跟着徐明生出了教室。
徐明生的面色可以用难看至极来形容,“这件事说起来是我的责任,我让你在大会上公开发表巴胺沙东的论文,现在……”
徐明生觉得他简直无颜面对自己这个学生,“印度的制药厂抢先推出了巴胺沙东的仿制药,稍稍改变了药物成分还去注册了专利。”
“就这个?”眨眨眼,看徐明生那副死了爹妈的模样,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在大会上公开药物分子式的时候,他就已经料想到这个可能了。药物专利的申请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情,围绕一款原创药,可能产生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专利,当日张跃军申请的分子式和晶体专利,只是最基础的两条。
从李铮公布分子式到现在已经四天了,这足够一个药物实验室进行无数次药物实验,从而验证此分子式的可行性,并由此演化出相应的仿制药。
与一般仿制药不同的是,这款仿制药成功绕开了原创药的专利,在法律上,就算是李铮这个原创药的发明者也无权勒令其停止侵权。
这种专利抢注的事,在药物学发展的历史上屡见不鲜。而对华国人来说,最为深刻的应该就是“青蒿素”事件,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界桂冠的屠女士是“青蒿素”的发现者,然而“青蒿素”的专利却被外国人抢注了。
每年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的销售额多达十五亿美元,却没有屠女士和中国什么事,这就是专利的残酷与排他性。
至于印度,在制药行业里本就是一朵奇葩。印度专利局强制许可印度制药行业生产仿制药。印度的专利法“只保护制药工艺,不保护药物成分。”这使得药物仿制在印度已经成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
李铮作为原创药专利权的拥有者,本应对印度制药行业深恶痛绝。但怎么说呢,有时候他还挺佩服这些印度人的。
有些事总有人得做,即使背着骂名。
华国也是从贫困和饥饿中挣扎出来的,从落后国家到世界强国这条路走得分外艰辛。比如现在,有多少华国人买不起药,曾经的华国人为什么闻癌色变,因为曾经的他们是买不起昂贵的抗癌药的,一旦患了癌症,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癌症并不可怕,它很早就进入了联合国慢性病名单,只要治疗得当,癌症病人完全可以长期带瘤生存。
印度人的仿制药价格只有诺华、辉瑞、拜耳原研药的十分之一,但疗效却很有保证。曾经的联合国秘书长称“印度仿制药业在过渡期内已成为第三世界的药房”。
“就这样?!你的药物还没有面世,仿制药就快出来了,你还就这样!!”徐明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恨不得打开李铮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
“老师,一款药物面世,要哪些过程?”李铮没有回答徐明生的问题,而是这样问道。
徐明生被他问得一愣,“这你还用问我。”
“四个临床阶段,然后跟着国际标准走,出药物报告就行。”
“是啊,四个临床阶段,巴胺沙丁主治的是婴幼儿冻血症。我想我早就谈过这个话题的。”
徐明生脚步一顿,面上的惊愕难以掩饰,他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李铮。
“你……你不会是……故意的?”
李铮莞尔,“故意?我可没那么大方,只是有些事,我不想沾手,就必须要别人沾手。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他们既然想要绕开我的专利,自己生产。那帮我做个临床,不过分。”
他啊,有时候是有点自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