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道协会耽误一会儿，返回酒店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
姬仇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各色衣着光纤的客人。
很识趣的绕到后门，免得遭人白眼。
恰好看到李森带着一位助理鬼鬼祟祟从后门跑出去。
“不是喝多了吗？这会儿怎么来精神头了？”
“难不成出去拍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姬仇越想越有可能，万一明天让小狼崽儿拍些个和女人大战的节目出来。
那场景，想想就可怕。
姬仇倒不害怕小狼崽儿有什么损失，而是担心李森等人，别一不小心成了腹中餐。
姬仇悄然跟上去，没来由觉得前面的两个人有点儿可爱。
大雪过后气温持续降低，普通人夜间出行，必须左一层右一层棉衣加身。
李森和他的助理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还要扛着笨重的摄像机。
路途碰到结冰的地方，几次差点摔倒。
俩人仍然坚持不懈，还真有那么一股执着。
“哎。”姬仇本想提醒一下。
转而一想，自己不宜暴露，还是算了吧。
结果李森就悲催了。
明明平坦的马路上，噗通一声，一只脚脚掉井口里了。
还好他身子肥胖，卡在了边缘没掉下去。
反应还算迅速，连忙双手环抱摄像机，保住了吃饭的家伙。
骂骂咧咧：“哪个丧尽天良的，居然把井盖偷走了。”
“哎呦，下水道里怎么是开水。”
李森吃痛一声，连滚带爬好歹将腿拔出来。
“导演您没事吧，还能赶路吗？”助理关心询问。
“先把摄像机接过去。”
李森招呼一声，拿出手电，用手捂着不让光亮外泄，照向被热水浸泡过的地方。
顿时到抽凉气。
只见整条小腿上鼓起水灵灵的大水泡。
一层薄薄的肉皮包裹着，随时可能撑破。
“没事，继续跑。”
李森猛地咬牙，爬起来后，拖着湿漉漉的裤子，继续走在寒冷的夜晚。
助理迟疑片刻，终是跟了下去。
有手电不敢光明正大的用，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干好事。
姬仇也动身，跟的更紧了。
……
酒店里，朱饭饭意犹未尽，干脆把剩的狗肉汤端回房间继续喝。
一边大口往嘴里灌，一边大呼狗肉汤好喝。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曲沐怒气冲冲跑进来：“老爷他……。”
“该死，入戏太深。”
“姬仇出去很久了一直没回来，你还有闲心吃吃喝喝？”
朱饭饭没心没肺：“姬仇大活人一个，丢不了的放心好吧。”
曲沐双手叉腰，踏前一步拎起朱饭饭肥硕耳朵。
“外面到处都是姬仇的通缉海报，危险的很。”
“你怎么好意思吃的下去。”
朱饭饭连声叫苦：“疼疼疼。”
此时，虚掩的房门轻轻开启。
黑乎乎的小白狼悄悄溜了进来。
趁朱饭饭不注意，朝起大腿上吭哧就是一口。
“嗷”朱饭饭鬼哭狼嚎。
“我喝狗肉汤又不是喝狼肉汤，死狗，我跟你没完。”
一人一狼很快扭打到一起，曲沐被无视了。
一弱女子，委实参与不了人狼大战。
一拍额头无奈道：“算了，我自己去找姬仇吧。”
……
另外一处，李森裤子湿漉漉，热气早就消散干净。
现在冰冷不说，而且凝结成冰。
贴服在小腿上，时时刻刻带走李森体内的热量。
然而李森却因紧张，额头密布冷汗。
时间一点点流淌，助理有些不耐烦。
“导演，消息可靠吗？眼看着时间快过去了。”
“在等等看。”李森回应时，牙齿打颤。
“导演啊，秩序司没来人，我害怕。”
“来都来了，怕也没用，安心等着，别漏过任何一个镜头。”
“导演心真大，万一真发生了，把我们卷进去怎么办？”
“都这时候了，你我没得选择。记录下一切，给世人一个真相。”
二人对话间，调整摄像头，对准前方的一排民房。
姬仇本以为这俩人下流到半夜偷拍老百姓夜晚夫妻生活。
想上去敲晕他们二人。
可是看着看着，发觉不对劲。
“他们好像在用生命拍摄，到底拍什么呢？”
姬仇越发凝重，双眼死死盯着民房位置。
夜深沉，静无声。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人已入睡的民房，好似和深夜荣为一体。
昏暗中，听不到任何动静，也看不到人影流窜。
就在某一刻，一间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嘶，我一直精神力覆盖，怎么没察觉到有动静？”
“亲眼目睹后才发觉，不应该啊。”
“他们是民房内原本的居民，还是偷摸潜进去的？”
姬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