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冲着他甜甜一笑,露出小米牙,然后伸手朝他要抱。
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就这么萌哒哒的看着你,就算是铁柱都不落忍。
眼看着快数完了,铁柱赶紧夹起崽崽就往别处躲。
有了铁柱这个‘搬运工’‘好帮手’,崽崽一次都没有被抓着。
他人小分量可不小,倒是把铁柱给累得够呛。
又玩了两把,铁柱一抹额头上的汗,连忙摆手,“不玩了不玩了。”
他说完,半是埋怨地看了崽崽一眼,曲起食指,轻轻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臭小鬼,就你精乖。”
崽崽丝毫不恼,冲他甜甜一笑,从小兜兜里掏出一块米花糖,踮起脚,往铁柱嘴边凑,“哥,次!”
米花糖是用糯米、花生、芝麻、白糖做的,一口咬下去,酥脆的糯米带着花生和芝麻的清香还有一股子甜味,是难得的零嘴。
在红旗公社和县城都没有卖,是宋毅和沈姣姣在沪市买的,带回来的时兴年货。
铁柱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加了这么多料,片成长块的糖,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这是啥啊。”又连忙摆手,“我不吃。”
这东西一看就精贵,说不定人小孩就一块在手里,他铁柱已经是大孩子了,才不会贪这一块零嘴。
话虽这么说,铁柱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米花糖,十分费劲地才把目光挪开。
崽崽搞不明白铁柱为啥不吃,又见铁柱问这是啥,以为铁柱是不知道这是糖才不吃的,就一个劲地踮起脚把米花糖递给铁柱,“糖!”
铁柱摇摇头,“你吃吧,我、我不吃,我不饿。”
见铁柱还是拒绝,崽崽懵了,他疑惑地看了铁柱一眼,哒哒哒地就走了,跑到花花面前,从小兜兜里翻了翻,翻出一根江米条,放在花花的掌心,“次!”
花花跟着赵小穗去宋家小院见识过,像米花糖江米条这样的稀罕零嘴,在五斗橱里放了好几袋,根本不缺这点。
于是就乐呵呵地接过江米条,塞进嘴里,吃的嘎嘣嘎嘣的,伸手摸了摸崽崽的小脑袋,“谢谢崽崽。”
铁柱瞪大了眼睛,刚才崽崽翻兜兜的时候他可瞧见了,那两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零嘴,放了老多老多,他刚才拿出来给他的,只是一小点。
这下铁柱也不拘谨了,笑嘻嘻地凑到崽崽跟前,“再给我一个呗。”
崽崽歪头看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铁柱一会不要一会又要的,不过他是个大方的好孩子,非常豪气地从小兜兜里抓出一块米花糖跟一根江米条放在铁柱的掌心。
还用小肉爪子拍了拍铁柱的手,“次!”
铁柱囫囵把米花糖跟江米条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这也太好吃了吧!
崽崽挨个把陪着他一起玩捉迷藏的小伙伴们都分发了一圈零嘴,他自个才抓起一块米花糖,美滋滋地舔着。
他们玩耍和分零嘴的时候,沈姣姣和赵小穗就在一旁看着。
大榕树下士要是柔软的沙地,崽崽又穿的厚,跟个轮胎小人似的,就算真摔了,也不会真碰着撞着,再加上有花花一直盯着,他自己也很有分寸,不会跑得特别急。
这小子也会做人,把沈姣姣出门前给他放兜兜里的零嘴分给和他一起玩的大孩子,吃人嘴软,大家伙都对他多照顾几分。
反正沈姣姣抽空看得时候,崽崽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了,别人也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欺负他。
这下她也就放心了,专心跟赵小穗闲磕牙,讲讲怀孕要注意的那些事。
两人聊得正起兴呢,就听见不远处突然传来崽崽的哭声。
沈姣姣赶紧站起身,跑到崽崽面前,“怎么了这是?”
她一瞧,崽崽坐在地上,衣服上缝的小兜兜被撕得七零八落,米花糖江米条洒落在地上。
而花花蹲坐在崽崽旁边抹眼泪,一边羊角辫还好好好的,另一边羊角辫上的发圈已经被扯掉了,头发披散下来。
再一看,不远处,大小孩子滚打成一团,沙地上尘土飞扬。
崽崽见到她来了,瘪瘪小嘴,不哭了,朝她伸出手,要她抱。
花花也委屈地朝赵小穗和沈姣姣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婶,沈姨。”喊完看了一眼崽崽,也嚎啕大哭起来。
赵小穗挺着个大肚子叉起腰,怒气冲冲地道,“花花你跟小婶说,谁欺负你跟崽崽,看我不揍死他。”
沈姣姣也没想到,她两就分了一会神,就闹成这副模样。
她抱起崽崽,给他理了理衣服,然后拍了拍花花的后背,让小姑娘打出哭嗝儿,“没事的没事的,不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
花花打了两个哭嗝儿,才抽泣道,“是、是这样的……”
崽崽给小伙伴们分完零嘴,大家就坐在路边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崽崽说口渴,花花就打算拿沈姣姣给她那两毛钱,去供销社买那种五分钱一瓶的,加了白糖的汽水给崽崽喝。
刚走几步,就听见崽崽的闷哼声,赶紧回头一看,崽崽被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