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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原做很多事情,其实在事前,就已经考虑了做事可能面对的很多种可能性,但是来梅州的这些才子客人们面临的情况,却是赵原不曾想到的。读书人,特别是还有一定名声的才子,在赵原看来,应该不会有穷人存在。
不过这些才子们能够在盘缠拮据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放下身段,去跟梅州城内普通百姓们一样,去干一些又脏又累的活。
根据赵原了解到的情况,虽然这些才子客人,一开始都自恃身份,不肯去做那些活,对做那些活的梅州百姓,心里也很不屑。
但是万事开头难,在以高陵书院几位书生才子打头“下海”为转折点,陆陆续续有撑不下去,对面子看得没那么重的才子客人加入其中。
随着放下身段,去跟梅州本地百姓竞争上岗干活的才子客人越多,后期加入的才子客人们,已然没有了多少心理负担。
“我们去干的不是脏活苦活,而是为了去体验人生,增加阅历,增长见识!”才子客人们抹掉额头的汗水,对工坊里干活的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才子客人们这样想着。
“你们这些文盲泥腿子只看到了我们身体上的苦楚,却看不到我们精神上的光辉!”
“刺史大人,既然现在很多才子、有名书院的学生,已然能够放下身段,跟我们梅州本地的百姓一样,去干那些脏活累活,那我们是不是有可能,留一批人下来?”第一长史张叙聪,对赵原提议道。
“都说了,大哥,我们兄弟不用这样见外,哪怕是在刺史府办理公事的时候,我作为梅州刺史的权威,绝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称呼,而受到损伤。”赵原再次跟张叙聪几人改正道。
“刺史大人,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在刺史府,在公众面前,我等对你的称谓,绝对不能逾矩,刺史大人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张叙聪坚持道。
“真拿你们没有办法,不过你提议的,想办法留下来一批这些才子,却是可以操作一二的,特别是那些放下身段,在我梅州打工的才子客人们!”赵原赞同的说道。
“不知道最后能够留下来多少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小熟读诗书,虽然头脑已经被那些圣贤书中的仁义礼智信所洗礼,但是现在在我们梅州,他们打破了一直坚持,且深信不疑的士农工商地位的排序。那么这些人就有很大可能,接受刺史大人学以致用的思想,学习起我们的各类知识,相对而言,就比我们从小培养起来的人才,要容易得多。”张叙聪想到如果能留人成功,言语间不由得显得十分振奋的意味。
“第一长史大人是不是想得太过乐观了,要留下这些人,能不能成功,都还两说,就开始幻想着,这些人能够认同我们的理念,并且主动去学习那些知识技能,服务于我梅州!”王品轩对收服这群才子有些不乐观。
“第三长史王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冉彦博反驳道。
“第四长史大人有何高见?”王品轩拱手问道。
“你忘了刺史大人,你没看到刺史大人对收服一批才子的事情,已经动心了吗?只要刺史大人动心的事情,以他的手段,还会没有办法拿下他们吗?”冉彦博笑着说道,随即看向赵原。
“对呀,刺史大人出马,一个顶俩!”
“你们太高看我了,不过这事情,得去试试,咱们梅州最贵的是什么,不是即将作为天下奇珍上市的玻璃饰品,也不是领先时代的那些技术、机器,而是人才。”赵原笑着说道。
“人才,原来才是刺史大人最看重的。我们能够荣幸的受刺史大人所邀,作为刺史府位高权重的长史,是不是我们也是刺史大人口中,最贵重的人才。”
“对,你们都是人才,都是逗逼的人才!”赵原附和着说道。
“第一长史大人,本第二长史,觉得刺史大人说的,不是什么什么好话?”
“本第三长史也这么觉得!”
“不不不,刺史大人实在教我们新的知识,何为逗逼,逗者,乐也,在快乐中办差,定能事半功倍;逼者,气势也,作为刺史府位高权重的长史,必然要有气势,才能够以理服人,帮助刺史大人治理好梅州!”冉彦博摇头说道。
“无耻!”第一、第二、第三,三位位高权重的长史,同时对第四长史表示不屑。
……
梅州城,随着带着邀请函到来的客人越来越多,许多没有邀请函的读书人、商人还有一些从事不可描述工作的女子,也跟随着来到了梅州。
梅州的治安,似乎就要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因为如果是在这个时代的其它城市,一定会在如此多的人流涌入的情况下,关闭城门、宵禁等等措施可能就会用上。
但是梅州各地在均田令实施的过程中,已经最大程度上完善了户籍制度,对于外来流动人口的管理,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对于此次盛会,涌入梅州城的人们,有邀请函的,在城门口刺史府派来的接待人员,会在邀请函上,用梅州刺史府特有的笔墨写上来者的身份信息。
当然,这是对刺史府发出的只是邀请函,一些在邀请函上,已经表明受邀者身份的来客,自然不用这套工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