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文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
“哥，”贺晗坐在化妆台前，“对不起，我临时才知道有采访，手机也没在身边，没来得及跟你说。”
“……没事。”
“那哥……你现在在哪呢？”贺晗抬手，轻轻揉捏了一下玫瑰花花瓣，“我化妆台上的花是你送来的吗？”
岳文文一顿：“嗯，顺手买了一束。”
“我很喜欢，谢谢。”贺晗更喜欢这束花了，他凑上去闻了闻，“哥，以后这种活动，我还是不请你来了。”
“你坐在我面前，我就特别想看你，忍得好辛苦。”
岳文文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别胡说。”
“你现在在哪？”
“我有点事，先走了。”
贺晗一怔，手上动作也跟着一滞：“你走了？啊，是很急的事吗？”
“是有点急。”岳文文平时挺擅长撒谎的，到了贺晗这，舌头都差点打结。
贺晗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岳文文说，“你好好工作。”
挂了电话，岳文文去洗了个澡，回来时连衣服都懒得穿，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安静了一会，他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
贺晗：哥，我刚从会场出来，你忙完了吗？
贺晗：我回家了。
消息下面是一条微博特关提示。
【[特别关注]贺晗：^^谢谢花，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图片]】
他看到贺晗把他送的花插到了花瓶里，标准的直男插花法，不好看，但看得出主人已经尽力了，还在上面洒了点水。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怎么说也该见一面再回来的。
他正盯着微博发呆，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贺晗给他弹了视频语音。
岳文文回神，忙点拒绝。
贺晗：还没忙完吗，都11点了。
岳文文：忙完了，但是我没穿衣服。
这句话刚发出去十来秒，对方再弹了视频语音过来。
岳文文盯着贺晗前几天刚换上的哈士奇头像，手一滑，点了接受。
贺晗湿着头发，光着膀子，锁骨线条突兀性感。
“哥，我也没穿衣服！
”怕他挂电话，贺晗赶紧道，“现在我们公平了，你别挂。”
岳文文眨眨眼，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啊。”
贺晗也笑：“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刚躺下。”
“什么事啊。”贺晗说，“连见一面都不行，我还想……”
见贺晗不说了，岳文文问：“还想什么？”
贺晗舔舔嘴唇：“没什么。”
岳文文心情原本挺紧绷的，脑子里混杂了一堆破事，所以才临时离开了。
但看到贺晗，那点破情绪好像消散了些。
“哥。”贺晗叫他，声音沙哑了些，“你……又裸睡？”
岳文文挑眉：“嗯哼。”
贺晗脸立刻就红了，张嘴了半天，才发出一个音：“哦……哦。”
两人沉默了半分钟，岳文文说：“那我……”
“别挂。”贺晗打断他。
男孩儿脸上的妆已经洗干净了，大半张脸就怼在镜头前，“哥，你今天好好看。”
岳文文惊讶：“你看到我了？”
“嗯。上台前，下台后……舞台最左边有扇门，他们不关的。”
岳文文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晗……一直在偷看他？
“第一次看你穿这样的裙子。”贺晗眨眨眼，小声说，“下次再穿给我看看吧，哥。”
这谁能拒绝。
岳文文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出声：“贺晗。”
“啊。”
“你是不是石更了。”
“……”
贺晗耳根子发红，“是，是有点，对不起……哥。”
知道不止是自己春心涌动后，岳文文心里平衡了点。
“……难不难受？”他问。
贺晗忙摇头：“不是很难受，你别挂。”
“不挂。”岳文文坐起身，露了大半个胸膛，“那你打算怎么办？”
贺晗：“一会……随便弄弄吧。”
岳文文问：“随便弄弄？你确定？”
贺晗小声：“那……我去找你？会不会太晚了，你在家里吗？”
“不用来找我，一来一回麻烦。”岳文文把灯关上，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他舔唇，低声说，“你关几盏灯，我……教你点别的。”
贺晗原本还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到屏幕里若隐若现的画面，和听见男人故意发出来
的轻喘后，整个人像被丢进了沸水里，被烫得浑身轻颤。
……
……
挂了视频电话，岳文文躺床上，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原先心里还不太想承认的，现在是不认不行了。
在掰弯贺晗这件事上，他有很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