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摔的。”
南宁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摔的。
因为,他的记忆里,他没有和人打架。
而且,应该也没有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南宁歪着头,很认真的在思索。
南蛟侧眸看了他一眼,他眼底清澈,不像是在说假话。
就在这时,南蛟注意到他后背上的一道黑色的痕迹,不是伤口,甚至有些淡淡的黑雾在散发而出。
他还没碰到那团黑雾,就被散出的雾气灼伤了手。
“你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南蛟淡淡的问。
南宁扭了扭身体,说:“后背有些疼,像是被烧伤了,爹,我后背是不是留下疤了?”
南蛟:“…”
饶是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儿子脑子的构造与旁人不同,思路总是清奇,此时也被噎的颇为无语。
“男孩子留点疤也没什么。”
听到南蛟的语气有些不善,南宁抿了抿唇,没敢在说话。
其实,他这样说话,就是觉得他和南蛟之间关系太刻板了。
他们是父子,又不是陌生人,没必要这么生疏。
啧。
心里再有不爽,也不敢在南蛟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向来在他面前也是很乖巧的。
南蛟在看他背上的黑雾,自然不会猜到他心中都在吐槽些什么,他忽然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一瞬间的刺痛,就像是刚被利器刺破的皮肤忽然有人用烙铁狠狠的摁了上去。
疼的南宁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大脑都瞬间空白,身子一晃,好久才从那痛中反应过来。
“爹,你疼死我了!”
是真的疼,疼的钻心。
“运功。”
南宁听话的开始周天运转灵力,可是当灵力每次经过背部的穴道时,就像是度过一层火海一般,灵力都开始沸腾。
他…
他怎么了?
南宁心中有疑惑,可是却痛的连话也问不出来。
额间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直到一股灵力从他背后注入,这种痛苦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南蛟凝重的盯着他的后背,黑雾渐渐回拢到南宁的身体里,然后销声匿迹,任由他的灵力如何探寻也找不到踪迹。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是这次,好像不是被动从南宁的身体里出来的。
“宁儿,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势必要搞清楚今天的情况。
南宁长长呼了口气,拧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他脱力一样的弯下了腰。
“没有发生任何事…”话到最后,声音已经弱了下来。
若说没有发生什么…
“爹,我今天不知道怎么掉进了水里。”
他伸手揉着眉心,表情是痛苦的。
南蛟凝重的看着南宁,有些无奈。
“那只是一次意外,你还没忘吗?”
南宁半睁着眼,眼底光芒漆黑,如墨一样,嗓音低沉:“爹,你也没忘不是吗?”
抬起头时,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画像。
南宁以前从来不敢认真去看这张画像,可是
今天,他注意到,画像中的女子,手中拿着的,就是一柄紫色的长剑。
与莫眠止手中的剑,相差无几。
连剑上的挂穗都是一样的。
他掩下眼底的震惊,叹了口气,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说:“爹,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宁儿。”
南宁刚走几步,便被叫住了。
“爹,你还有事?”
南宁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南蛟欲言又止的痛苦表情。
“罢了,你回去吧。”隔了好半晌,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房间中只剩下南蛟一个人,他缓缓走到那个画像前。
画中的女子眉目温和,温柔的不像话。
“你在哪里…这孩子,我要控制不住了。”
-
翌日,在南族的训练场,苏木遇到了南宁。
他不想在同他闹,转身就要离开,少年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见到我就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南宁想起昨日醒来的场景,那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你是说昨天我把你——”
苏木还没说完,就被南宁伸手堵住了嘴。
“你要是敢说,我现在就灭了你!”
他恶狠狠的瞪着苏木。
苏木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目光冷漠。
南宁警告了一句,余光注意到旁边的人都在朝着这边看,伸手拽着苏木的衣袖把人拽到了一处树荫下。
这里无人,倒是适合谈事。
他伸手指着他,气的发颤:“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回去的时候全身都疼!”
一想到昨晚的痛苦,南宁就气的不行。
苏木微微抬眼,心里诧异南宁的问题,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何事?
“你不记得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