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这样,确定是来看电影?”她把人拽到角落,从包里找出口罩和墨镜,给他戴上。
口罩墨镜一戴,谁都不爱的感觉,立马就上来了。
傅云琛蹙眉,“和女孩子约会,难道不应该打扮得好看些?”
苏曼低声说,“可你这样,人家是要看电影还是看你啊。”
“你可以看我,我不介意,”傅云琛笑笑。
她有点无语,真是自恋,之前没发现,现在感觉他性子有点闷骚。
不对,是明骚。
苏曼是在APP上买的票,附带一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
原本是要看恐怖电影,但苏曼选了部战争片,从进场就神情严肃,最后哭得小声呜咽。
他找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
抗战片,难免激起了强烈的民族情绪,小姑娘哭得控制不住。
他缄默无语,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安抚着:“别哭了。”
哭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
电影结束,苏曼鼻尖红红的,眼眸被泪水冲刷,干净纯透,清清亮亮的,宝石一般美好。
他把人带到休息卡座。
抬手,卡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俯身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
苏曼心里一颤。
他的吻,顺着眼,落在她鼻尖,脸颊和嘴唇,没有深吻,浅尝辄止的停留在她唇瓣上。
“好受点了吗?”他挺想撬开她的唇,和她深入亲吻。
目前是追求阶段,他还不能冒进。
苏曼眼睛湿漉漉的,迷惘地看着他,他在安慰自己吧,用这种看着笨笨的实际很有心计的方法。
“傅云琛,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老虎扮猫,逗她呢。
傅云琛扬起唇角,“如假包换,第一次,我有很多第一次,你要是不信,随时都可以检查。”
苏曼被撩了个脸红心跳,挣开他,往外走。
傅云琛腿长,几步和她同行。
路过花店,他买了束鲜花,包花的小姐姐,眼里流露出浓烈的羡慕。
等他们离开后,小姐姐两眼冒红心,和老板娘说,“这俩人也太好看了,他们都是女娲的得意佳作,我就是烂泥点子糊弄出来的,苍天啊,世界上多我一个好看的人,过分吗!”
老板娘笑话她:“不过分,但是挺贪心的,你我都是俗人,知足常乐。”
上帝给你关上外貌的窗户,总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子。
不可能连窗户缝都焊死。
回去的路上,苏曼知道沈雅蓉所作之事败露,陆建辉一怒之下,和她离了婚,把人送到警察局。
商人,明哲保身最重要。
甚至当天晚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专门对镜头诚恳地道歉,针对网络上的黑料和婚礼上的混乱,澄清和他毫无关系,发布会上,也不知哪家记者,曝出陆建辉修建希望小学的“善举”。
陆建辉顺杆子往上爬,顺势表达了下自己做生意的初衷。
赢得一波好感,之前的企业形象,算是被他扳回一局。
“还真是老狐狸,老谋深算,知道借助网络的力量,”苏曼觉得,陆既明摊上这么个爹,挺难的。
傅云琛眸光一寒,望向窗外夜景。
玩火的人,最终会引火自焚。
很快,到了年底,苏曼的工作收尾结束,得了一大笔年终奖。
临近放假前,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傅云琛送的鲜花。
隔三岔五地约个会,吃个饭。
被他时不时地偷亲几下。
如同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
苏曼都快习惯了。
周末,回了趟老城区,苏妈妈择菜时,提了句:“曼曼,你和云琛都订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吗?你生日快到了,马上都二十六了。”
在老家,二十六都算是老姑娘了。
苏曼倒不急。
“我还想再工作两年,不急,”她去淘米,拧开水龙头,冷水浇在手上,因为有暖气,也不显得凉。
苏妈妈嗔她:“你这孩子,再过两年,你怀孩子,就是大龄产妇了,还是早点结婚,早点要孩子,恢复得快一些,妈妈和爸爸,身子骨还硬朗,能给你带几年。”
苏曼没想那么远。
她和傅云琛能不能走到最后,还未必。
但绕不开结婚孩子的话题,幸好手机响起来,她如蒙大赦,抱着手机跑回卧室。
苏仲兴看向女儿的卧室,低声说:“别催她,顺其自然最好,有孩子更热闹,没孩子,咱们也别强迫,人活一世,谁规定的非得生孩子,再说,就傅家那样的眼界,兴许比咱们看的还开。”
“那倒未必,上次见面,傅老夫人后来提了好几次,你不想儿孙绕膝啊,小外孙围着你叫外爷,美得你,”苏妈妈笑笑。
想到那种场景,苏仲兴也不由得向往。
“苏小姐,是我,陆既明,方便接电话吗?”陆既明的声音掩不住的欣喜。
苏曼低低嗯了下:“方便,你说。”
“我外婆醒了。”
声音是高昂的,亢奋的,像个孩子,在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