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城回来后,过了几日,傅家老太太做主,在金浦定了酒店,盛邀苏家父母。
老太太给苏曼打了通电话,一口一个乖孙媳妇,叫得苏曼在电话这头都脸红得不行。
“晚上到奶奶这儿来,一起吃个晚饭,和云琛一起啊。”
老太太主张,夫妻俩就得妇唱夫随,这样感情才能蜜里调油。
苏曼耳根软,慌不迭地答应下来,下班后就打车去了老宅。
她住在合租的公寓,也不知道傅云琛在忙什么,又怕说漏了嘴,在计程车上时,给他发了条短信。
天晟集团办公室
傅云琛对面的几个财务总监,正在工作汇报,桌上堆了成摞的报表资料,男人垂眸,正在翻看,墨眉蹙着,一副生人勿进近的模样。
傅云琛那双眼,扫过其中一项资金数额,长指在上头点了点。
总监捏了把汗,立即解释:“这是之前给顾氏风达的投资,不过后来撤回来了。”
国人做生意,未必讲究公平公正,但最忌不留任何情面。
以前老板对其他的竞争对手,多少会有点人情味,现在倒好,说收就收,让风达措手不及,加上和傅家千金忽然退婚的传闻,导致市值暴跌,降了近乎三分之一。
估计再过不久,和安家一样,也会成了个空壳子。
手机屏幕亮起来,傅云琛扫了眼,打开,看到苏曼的短信,将手上的工作搁下,给她回信息。
看着神情是没怎么变化。
可眼底的冷肃却稍缓了许多。
另一边,苏曼收到傅云琛的信息,心里有底,在车上眯了会,到了老宅,就看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苏曼也被感染了,眉眼弯弯地和老太太解释傅云琛还在忙。
“没事没事,不管他,”老太太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回打量她。
苏曼有些奇怪,问:“奶奶,您把我叫过来,有事要说吗?”
“当然有事,还是头等大的,”说的神神秘秘。
杜若芸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曼曼,我给你准备了几件礼服裙,回头去酒店的时候,你挑件喜欢的换上。”
说完,就让张嫂将几个礼盒取过来。
打开后,珠光闪闪,粉色镶碎钻的露肩鱼尾裙,也不知用了多少颗碎钻,宛如天上的星辰。
雾蓝色一字肩长裙,两条水晶链,从胸口绕到后背。
都是专柜里当季新品。
苏曼根本拒绝不了。
杜若芸带着她去试衣服,那条雾蓝色一字肩裙刚换上,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高挺清隽的男人站在门外,温和地说:“母亲,奶奶让我上来帮她拿件薄氅。”
他看到苏曼的短信,就将接下来的会议延迟到了明日。
杜若芸刚想说苏曼在衣帽间。
忽然福至心灵,揣摩到了老太太的用意。
脸上的笑容就跟盛开的花儿似的,遮都遮不住,“那成,就在衣帽间,靠里的那件藏色的薄氅,这天是凉了,你奶奶又在屋里待不住,总喜欢披着薄氅去院子里散步。”
杜若芸说完,朝衣帽间看了眼。
傅云琛嗯了下,往衣帽间走。
咔嗒一声,房门被母亲关好。
步入式的衣帽间,有面很大的穿衣镜,苏曼站在镜子前,整理裙子上的水晶链,天鹅颈雪白纤细,香肩圆润,背部裸露出小片,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漂亮又性感。
还有条披肩,她到处没找到。
于是轻声询问:“阿姨,你看到那条披肩了吗?搭配这条裙子的……”
她不习惯穿这种奢华的裙子,浑身不舒服。
“这件适合参加晚宴,不太合适去酒店那样的场合,阿姨,要不还是算了吧,”苏曼拽拽腰间的水晶链,抬头,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的挺拔身影。
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心里慌得不行。
男人身量极高,如松如柏,黑色缎面衬衣扎进西裤,衬得双腿笔直有力。
他视线扫过苏曼的后背,到她白皙纤瘦的小腿。
喉结滚了滚。
眼底腾起几分欲色。
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灼发烫。
声音却很平静地说:“我来给奶奶拿件薄氅。”
他淡淡定定地走到巨大的衣柜,找到最里面的一件藏色大衣,取出来,搭在手臂上,走到门口时,却又顿住脚步。
“披肩在这里,”他把薄氅放在沙发上,拿起角落里的披肩。
苏曼紧张地说:“哦,是我没看到。”
伸手要去接,他却没松开,往她身后一站,细细地替她弄好。
“你皮肤很白,穿这件挺合适的,”抬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苏曼血液都快沸腾了。
傅云琛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握着她下巴,整个胸膛若即若离地贴在她后背。
那片光裸的皮肤瞬间跟着火似的。
两个人挨得很近,像两块正负极的磁铁,只要相触,就会立即紧紧地黏在一起。
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就觉得呼吸不过来,耳垂一点点发红,宛如滴血。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