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菁心弦松动,眼里不知不觉就漫上湿润。
她别开脸:“可你和苏曼,你们骗我是真的。”
“对不起,我说过,只要你不要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去死也行。”
说着,他将西装外套解下,走到窗边,打开,半边身子都快探出去。
傅菁菁惊叫:“你干什么?”
“证明我爱你啊。”他张开手臂,就要跳下去。
傅菁菁大惊失色,碰翻了酒杯,美食散了一地,她跑到顾柏州面前,柔软的胳膊抱住他的腰,浑身颤抖地说:“我信你,信你爱我。”
她第一次爱的男人,她不舍得。
哪怕小叔叔把他和周静的过往,把丁阿姨和周文川的来往细节全摆在她面前。
她也舍不得。
……
他亲了亲女孩娇嫩的脸,然后嘴唇贴着她的红唇,重重地碾吻。
没多大会,傅菁菁就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
顾柏州抚摸她的发,眸光温柔地问:“你既然相信我了,那嫁给我好吗?”
傅菁菁酡红着脸,被他抱着,感受他腿间顶起来的硬度,害羞地说:“我……我得再想想。”
顾柏州拧眉,费了这老大劲竟然还是没有拿下她。
但他有的是耐心。
周静的孩子死了,死无对证,没有办法证明孩子是他的。
就像他和周静这段关系,还不是凭他来捏造。
至于苏曼。
那个女人本就是个闷葫芦,被傅云琛抛弃是早晚的事。
“好,可你别让我等太久了。”
……
送走傅菁菁,顾柏州接到秘书的电话。
“顾总,接到小姐了,可是小姐又要去逛商场,逛着逛着人就不见了,我们已经找了大半天,”秘书胆战心惊。
顾柏州压着怒火:“再去找。”
他给顾宁菲打电话,关机,胸口积攒的阴郁喷涌而出,登时将手机砸在地上。
驱车回到家,看到顾逢时,立马做出谦和的样子。
“爸爸,您怎么还没休息?”
顾逢时专门在等他,丁慧也坐在边上,只是神情不安。
“柏州,我们家只有你一个男孩子,百年以后,顾家就靠你支撑,但你知道,一个生意人,做人做事讲究的是什么?商场上可用阴谋阳谋,最忌玩弄人心,那代价不是你能够承受的,”顾逢时虽因病痛退居幕后,可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势犹在。
丁慧打圆场:“孩子忙了一天,刚回来,你也别这么严肃。”
“妇人之仁,就是你,纵着宁菲,才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闯了祸,还不是顾家给她收拾烂摊子,”顾逢时语气生冷。
多年的商场拼搏,又让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多了几丝威严。
丁慧不敢再说,生怕惹他生气,却一个劲给儿子使眼色。
顾柏州上前,身姿挺拔,站在父亲面前。
恭恭敬敬地说:“您说得对。”
“你要是真的这么以为,就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祸端,”顾逢时意有所指。
顾柏州抬头。
“周静的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你和苏曼那时候,也算是自由恋爱,只要没有谈婚论嫁,我都不会干涉,周静那样的女人,你碰了就得善终,顾家的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姓周的一家人,想法子赶紧解决了,”顾逢时脸色愈发不好,说着,抬手捂在心口。
丁慧忙替他拿药,温水送服,白腻的手在他胸前来回顺着。
“你别气了,儿子也不想的,都怪我,当年就想着拿钱填窟窿,不想让你烦心,”丁慧柔声说。
丁家和顾家结成亲家时,她还算是个有家底的,但是后来家族衰败,要仰赖顾逢时,她就不敢给他添麻烦。
夫妻相处,她了解顾逢时,外人看温文尔雅,其实手段挺狠。
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半小时后,医生赶到。
帮顾逢时检查身体。
顾柏州全程铁青着脸,给手下人打电话去查周文川的行踪。
这一查,竟然发现数日前,他赌钱输了上百万,接着就没了踪迹。
调取赌场外的监控,发现被人塞到了车里,因为天色暗,看不清车牌号。
他怀疑,周文川失踪,和傅家有关。
想着想着,顾柏州有些坐立难安。
……
苏城的天,到了十一月初,就有了初冬的冷意。
尤其是晨间,薄雾笼罩,天空灰蒙蒙的,冷空气已经不知不觉来临。
苏仲兴做了胃部切除手术后,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前有医院专家上门,倒是省事。
苏曼和傅云琛说开了,自然也不会再麻烦人家。
她和爸妈定好时间,今天带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正是周末,早餐铺子前人满为患。
苏曼要了几份鸡蛋灌饼和豆浆,递给几个保镖,转身时,看到街对面的车子。
有种恍惚的感觉。
傅云琛坐在后车座,车窗半降,晨曦的阳光,碎金般,映着他俊美的面孔。
他从加州回来了。
苏曼两条腿,灌了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