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方才给她系丝带,指尖碰到她后背的肌肤,柔软细滑,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有过女人,温柔知性的,娇媚妖娆的,甚至是生意场上那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对他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
他与她们周旋,看似万花过实际片叶不沾身,彼此满足所需,然后各不相欠。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张嘴便撒谎的女人,的确长得很美。
至少她有能调动他欲望的身体。
“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过来坐好,”傅云琛示意她坐在床边。
苏曼转眼,看了看几乎能在上面打滚的大床,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力感,她脸颊发红,硬着头皮坐下去,没想到傅云琛找了吹风机,撩着她半干的头发一点点吹。
热风在耳边呼呼响。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她耳尖粉红,整个人企图往后缩着躲开他指尖有意无意的剐蹭。
要了命了,这还没报复到顾柏州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僵硬的不敢动。
傅云琛借着吹头发,像猫逗弄老鼠,看她慌乱的神情,觉得很有意思。
国外的日子实在无趣,但一回来却找到个新奇的玩意儿,软糯糯的女孩子,在他手上被摆弄。
这一刻,傅云琛骨子里的暴虐在疯狂的滋长。
他瞥了眼女孩身后柔软的大床,想象着她躺在上面,绯红着面孔,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的模样。
身体里窜过一道细微的酥麻,傅云琛盯着女孩,咽了咽喉头,说:“好了,穿好鞋子,跟我一起出去。”
他往后退,温润谦和朝她笑了笑,随后将吹风机摆在柜子上,动作也极其温柔。
苏曼又心生愧疚,不好意思地嗯了下:“谢谢。”
他往外走,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女孩俯身穿鞋,七寸的细高跟,衬得她脚踝纤细,脚背的线条流畅秀气,而女孩俯身时,胸前若隐若现的白腻很抓人眼。
想把握,想蹂躏,想狠狠地包裹。
苏曼在职场五年,做的是室内设计,讲究衣着舒适,很少会穿这样的高跟,她连路都快不会走了。
一步三崴,走起来颇为费力。
傅云琛笑着伸手,绅士风度尽显:“手臂借给你用用,否则,你若是摔倒了,菁菁会怪我没照顾好她的朋友。”
左一句朋友,右一句晚辈,苏曼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还烤得外焦里嫩,退无可退,她现在很想说实情,毕竟这位“长辈”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晚辈”。
从后院往前面的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走,苏曼磨得脚疼,她内心天人交战,刚想解释,却听到女孩清脆又甜美的声音。
“小叔叔。”
是傅菁菁。
苏曼的手搭在傅云琛的臂弯,蜷了又蜷,最后放开。
傅菁菁很美,像被罩在温室里的花朵,毫无防备地被顾柏州攻陷,苏曼知道她资助过山区孩子,建了好几所小学,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今天的场合,揭露顾柏州无异于将女孩也钉在耻辱柱上。
苏曼尝试假笑,但效果甚微,她觉得自己脸都木了,做不出任何表情。
傅云琛察觉她的异常,低头看着她,被她慌乱的样子逗笑,只觉得她现在就像受惊的小兔子。
“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我好让柏州去接你啊,”傅菁菁小跑过来,忽然咦了一声,问:“这是谁啊?小叔叔的女朋友吗?”
苏曼面无表情,无论如何,最该下地狱的是顾柏州,即便要揭穿也不该是直接拿把刀子插在傅菁菁的心上。
她不等傅云琛说话,扬声回答:“是。”
说完,她等着被宣判死刑,但傅云琛没有反驳,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他,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苏曼想抽出手,傅云琛猛地握住,攥在自己手心里。
他说:“还真叫菁菁猜对了,我女朋友,告诉菁菁,你叫什么名字?”
苏曼不敢挣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苏曼。”
“听到了?以后曼曼可就是你的小婶婶了。”傅云琛又抛下个重磅炸弹,炸得苏曼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男人自喉间溢出笑声:“小心些,这么毛躁,以后怎么在菁菁面前做长辈表率。”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真把自己当她男朋友了?
苏曼咬唇,误会大了不好收场,她想解释,又看到顾柏州铁青着脸站在院子里,不知看了多久听了多久,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挽着傅云琛的手臂,佯装亲昵地靠在他身边,撒娇地说:“你都还没有求婚,我才不要嫁给你。”
顾柏州的脸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红,精彩万分。
她心中痛快,挥一挥手告别自己眼瞎的几年青春,从今以后,她和顾柏州算是彻底的没了干系。
顾柏州先开始是震惊后来有被背叛的痛心,再之后冷着脸,连傅菁菁也看出他情绪不对,她温柔地哄着他,很快,两人便腻歪在一块。
苏曼觉得无趣,戏到于此,也该结束,她没有参加宴会,回到后院换了衣裳,将裙子叠好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