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拿出了石头:;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铁胆石,以奇形怪状闻名,一般是大户人家用来做观赏石的,要是没有人在后面帮助傅宛莺,傅宛莺根本不会拿这样的石头缝在里面,也没有办法将石头敲的这么细碎。;
陈信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那背后之人不过是利用了傅宛莺对我下手,他不想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让我们找到傅宛莺。;
柳豫升大着胆子猜测:;难道是豫王?;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虽然来京城不过两月有余,可是仇家却是不少。;
陈信嘲弄一笑,有的想要他的命,有的想要他失去科举的资格,所以他每一步才走的这么艰难。
林尚知道这也无奈,如今一切已成定数,陈信能考取个什么功名,都只有听天由命了。
;皇上,这是此次贡生的十份考卷,还请您钦定一甲的名次。;
何文宗和国子监的保和殿大学士各站一边,让皇帝给拿主意。
皇帝简单翻阅了几张,选出了最合心意的五人道:;两位爱卿以为,这五人中,哪三人能成一甲。;
保和殿大学士道:;刘瑜,封怀铸。;
何文宗看向了这大学士,以为是要选这二人入一甲,而后保和殿大学士却道:;可列为二甲,剩下三人,还请皇上拿个主意,谁堪状元之位。;
皇帝看着剩下三人的名字:陈信、萧锡、柳豫升。
他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人,笑了笑道:;不如二位爱卿先说说。;
保和殿大学士直接道:;臣以为,萧锡的文章,行云流水,见解独到,可谓字字珠玑,配得上状元之位。;
皇帝看向何文宗:;爱卿认为呢?;
何文宗抿了抿唇,现在满朝都知道他和陈信的关系,他如果推荐陈信,肯定会惹来非议,可是他推荐柳豫升,以着柳豫升的笔墨,相比萧锡还是差了一截,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只能和着稀泥道:;臣以为,陈信和萧锡二人的文章是春兰秋菊,不分上下,还请皇上定夺。;
皇帝知道何文宗所想,对着他道:;正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大学士身为国子监的先生都能毫不犹豫的举荐自己的学生,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学士一听,吓得赶紧跪下:;皇上,臣并无徇私之意,只是从心底觉得萧锡的文章更胜一筹。;
萧锡是他的门生,他与开国县公的关系还不错,不管萧锡的才能是不是真的超过了陈信,他多多少少都会对于萧锡偏心。所以皇帝并不相信他的措辞。
;行了,朕也没说你徇私,只是让何文宗想清楚,到底谁最适合状元的人选。;
何文宗苦笑:;皇上,从文采来说,臣却以为陈信更为精进,但说到策问,这次萧锡的见解更符合如今的朝中之势。;
陈信的策问之中,隐约有主张朝中变法的趋势,对于保守派一方来说自然不喜。
这次皇帝选状元,如果选了陈信,就是对变法派的一次鼓励,如果选了萧锡,就是对那些保守大臣的肯定,事到如今,已经不再是谁的文采斐然就能得到状元之位,而是要看皇帝心中所想。
何文宗偷瞄了皇帝一眼,却见着他沉默不语,皇帝对着二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容朕好好想想。;
何文宗和大学士退了出来,这个保和殿大学士一向猜不准皇帝的心思,只能向何文宗探着口风道:;何大人,你说皇上这到底是属意谁啊?;
何文宗一笑:;圣心难测,我怎么能妄加论断,不管皇上选谁,都肯定是那人有过人之处,我们只需要最好自己的事便好。;
其实他心中已经了有了几分的猜测,但也肯定不会告诉这大学士,只是脚步颇为轻快地走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