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邓家吗?何况文林郎是个软骨头,只打了几下,就被打服了,那些人要他
画押就画押,要他招供什么就招供什么,他还把全部的罪责都推到了邓闻渊的身上,只求自己能够留下一命。
徐长泽和吴仲此时正在互相庆贺,折断了何文宗阵营中的一人,让他们额手称庆,吴仲知道徐长泽的小妾还有一千两的银
子未收回,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陷害徐长泽,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所以想到了邓闻渊府上这个女婿,这文林郎性子懦弱,
在外又欠着不少债务,还不是有个老丈人兜着,早就栽了,他只是随便吩咐了一人,让那些市井混混逼迫他前去要债,他可是
毫不迟疑,在牢狱里也是没有半分骨气,告诉官吏一切都是邓闻渊逼迫他做的,邓闻渊这次想要翻身都难。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的事和邓闻渊完全没有关系,他也成了乔姝复仇的一枚棋子而已。
陈信虽然不知是不是邓闻渊泄a题,但是徐长泽逃过了处罚,让他心里总是耿耿于怀,他几次三番的去找何文宗,一是向挽
回声誉,二是也要何文宗去彻查徐长泽,他定然也不无辜。
何文宗接见了他,但是对于他的话,他只是叹着气摇头:“老夫已经没有心力去管徐长泽了,你去看过邓闻渊吗?”
何文宗接着叹气道:“他一直在大牢里面喊a冤,始终不肯认罪。”
陈信不解他的意思:“邓大人,是无辜的吗?”
何文宗睁开疲惫的双眼:“今日一些举子已经去了弘文馆处鸣不平,造成了一些骚乱,皇上让我尽快了解此案,不要寒了天
下士人的心,而邓闻渊现在基本证据确凿,除非出现新的人证,不然翻案的可能性不大。”
陈信心里一沉,人是何文宗派人去抓的,何文宗当然不可能自己打脸去替邓闻渊辩解,更何况现在文林郎是一口咬定了这
个老丈人,加之天下的举子汇聚京城,出了舞弊之事,自然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现在无论是不是邓闻渊,都要让他暂且认下,
平息他们的愤怒。
陈信明白过来今日何文宗为何会见自己了,他试探性的问道:“大人是想我去劝劝邓大人?”
何文宗站了起身:“从私心来讲,我并不认为闻渊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形势逼人,我不得不这样做,之前刘傅能一直与他有
私交,你身为刘傅能的弟子,你说的话,他好歹能听进两句。”
陈信苦笑,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要说服一个可能清白无辜的人去认罪,这人还是刘傅能的昔日好友,这以后要让他如
何面对刘傅能。
他只能道:“在下尽力而为。”
何文宗拉住了他的手:“我是要你尽全力,若是邓闻渊再不认罪,只怕举子会闹得更厉害。”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些举子中少不了汪辜林这派的人浑水摸鱼,可是毕竟这对朝廷造成了威胁,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何文宗
来办,他要是处理不妥当,治罪肯定免不了。
陈信点了点头,只身去了地牢里面,衙差引着陈信去了邓闻渊的牢房,就见着邓闻渊盘腿坐着,见着有人来了,才睁开了
眼睛。陈信自报了家门,邓闻渊一愣,随后大笑道:“没想到刘傅能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陈信听着他话里的不善:“大人。”
“行了,我知道,你不过是何文宗请来劝我快点认罪,以息民怨。”
陈信无奈:“大人果真聪明。”
邓闻渊冷哼一声:“若非如此,这地牢是你一个举子就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吗?你回去告诉他,要么将我活活打死,否则只
要我留一口气在都不会签字画押。”
见着邓闻渊如此坚决捍卫自己的无辜,陈信心里产生了动摇,若他真的说动了一个良善之辈去认罪,发配苦寒之地,他这
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陈信握紧了牢门上的木栏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去找寻真相,还大人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