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豫升写的好,华美辞藻简直眩人耳目,可是一拿进去就被赶了出来,他只好献了陈信的诗,却意外
获得了不少的赞誉。
只是那富家子给了五十两之后,又突然让陈信江湖救急,那姑娘答应与他见一面,他去赴约时,只朦朦胧胧隔着屏风,听
得她说想让他做一篇赋,就以他们所在的玉虚楼为题。
这可吓着了这富家子,就他那文墨不通的水平,写个字都能露馅,所以赶紧差人请了陈信,在隔间开了厢房作赋。
李兮若听着这趣事,也对这个姑娘有些好奇,跟着陈信去了厢房之内。
陈信看了看这屋内的陈设,虽然华丽,但入赋过于普通,想要博人眼球,还要别出心裁才行。
他在这屋内思量,苦了那富家子一直假装自己正在作赋,额头满是虚汗,这女子像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她在屏风之内神秘
隐约,却把大门敞开,让门外堆积起不少看客,等着他能写出什么花样。
富家子擦了擦汗,将自己平常背的一些诗书胡乱写了上去,让人看着误以为正在灵思神涌。
等着陈信歇了笔,房门之中的人赶紧揣好了宣纸入袖,跑入自家主子的厢房,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偷梁换柱,把陈信的
赋给了那姑娘的婢女。
女子看了一眼就道:“这次的字迹似乎与上次不太一样。”
上次是誊抄,这次火烧眉毛,谁也没想到还有字迹的问题,富家子只能笑笑道:“许是我太紧张,手有些发抖。”
屏风内的女子没有看他,念着宣纸上的字道:“芜楼赋。”
这赋写的之前这片地上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衰败之景,而后经过世人不断的努力,朝代变迁成了如今繁华的模样,歌
吹沸天,由衰到极盛,里面含着成名的渴望。
女子一笑,让身边的丫鬟把这份佳作拿给众人看看。
她对着富家子道:“很不错的赋,既然这样,再写一篇词来看看吧。”
富家子脸上生了怒气,写了诗又写赋,写了赋有些词,是不是那天还要编上话本子来讨她欢心,这不摆明了耍着他玩。
不过他最后还是隐忍下来,想着反正有陈信在,他托人赶紧让陈信写词,陈信正提笔,厢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丫鬟睁大了
眼睛:“怎么是你。”
这丫鬟就是当日的绿遥,可是陈信早已经不记得她了。
绿遥在远处叫道:“小姐,人我给你抓到了,果然有个代笔的。”
陈信皱了皱眉,就见着一个身姿窈窕,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
宁德音看着他也是一愣,随后惊喜道:“没想到是公子。”
陈信不解的看着她:“我们认识吗?”
李兮若一眼就认出了她给陈信安排的良配,想着真是天作姻缘,对着陈信道:“她可是门下侍郎之女,宁德音。”
陈信刚想质问李兮若怎么会知道,那个富家子就闹了脾气:“你们原来是一伙的,敢情你这小子来我这骗钱了。”
门外的百姓知道这赋是他作假,纷纷奚落了他,惹得这富家子火冒三丈。
他想要把怒气撒在陈信的身上,却被李兮若给拦住了,看着她随身居然带了短刀,顿时也有些害怕,放了几句狠话就立即
逃跑了。
宁德音走到了陈信的身边道:“我本以为公子只是医术了得,没想到文章也写得这般好,当时看到席江淮让人送进来的情诗
我就知道绝对不是他的手笔,那样至情至真的诗,居然也是来自公子之手。”
听到医术,陈信这才想起来她是谁:“姑娘过誉了,我并不通岐黄之术,只是偶尔翻看几本医术,上次纯属班门弄斧。”
宁德音仰头看着他,不顾一旁绿遥惊讶的深色,摘下了面纱道:“公子,才情很好,又饱读诗书,德音自愧不如。”
陈信看着宁德音的面容一愣,她生得神清骨秀,眉目间又有清冷动人之感,难怪刚刚的富家子就对着她神魂颠倒。
而她现在对着陈信摘下了面纱,一些难以言说的情愫,似乎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