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兮若的围护,也已经超过了一般的
朋友之谊,只可惜遇到了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子。
林尚挑了挑眉,对着李兮若道:“是我喝多了酒,有些不清醒,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李兮若又不是傻的,林尚这不是酒后糊涂,而是酒后吐真言。可是陈信,李兮若摇摇头,这件事太过别扭了,她为陈信编
造一个话本,这里面他功名利禄登高阁,娇妻子嗣布满堂,转而有人告诉她,这话本中的人似乎喜欢上了她,这要是被李天知
道肯定会惹来嘲笑。
李兮若在后院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林尚什么时候走的,这林尚该精明的时候成了一个傻子,不该精明的时候却比谁都会
洞察真相。
李兮若如今想起来,总算知道陈信为何对她的态度会时好时坏,时而躲着她,又时而出现在她的面前,也终于能明白为什
么她自损名节,告诉众人是她先喜欢陈信时,陈信会那么生气。
对于陈信来说,这些都只是一时的愤懑,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他看到林尚亲向李兮若时,他的心顿时就冷了下来
,他气李兮若为什么要和有妇之夫在一起,又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李兮若喜欢林尚。
他像是一个杂耍的弄臣,在别人面前出尽了笑话,自己却不知道。
陈信今日,是真的死心了,他一早就该听刘傅能的,放弃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人,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狼狈的下场。
他当时艰难的离开,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才保住自己没有失态。
李兮若回去后林尚的这几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子里,越想越不自在,她虽然没有再见陈信,可是一想到他,便觉得奇怪
,她不明白陈信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仅仅是因为她对他的恩情?那倒也不必以身相许。
又过了几天,李兮若稍稍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几天一直没有陈信的音信,明明就在一个村庄里,他像是隐身了一样,正在
悄无声息的在淡出她的视线。
李兮若想到那天晚上他应该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想过多的去做解释,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她对他有意,自己不能给陈信这个
幻想,否则日后他归位,两人还怎么见面。
李天得知了这个事后,的确是嘲弄了一番,最后却在李兮若的眼神下,收敛了起来,他对着李兮若道:“这也倒不怪陈信,
毕竟你的皮相,没有几个凡人能够经受住,加之你一直相助于他,与那些狐鬼花妖变身为人助那些书生秀才摆脱困境的话本,
很是相似,你看最后哪个书生文人没有喜欢上这些狐鬼花妖。”
李兮若冷哼:“那些不过是一些文人自己的幻想,我助他,是因为我要日后他见我时,念着我的恩,端不起他的架子,可不
是心甘情愿的帮他。”
“可他不知,也就误会了。但你也不用担心,他如今不过是因为他身边只有你,所以才会倾注感情在你身上。依我看,他现
在的才能既然考取功名没有问题,不如再给他选一个高门贵女,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间乐事。让他如此顺风顺水,也是大
恩。”
李兮若倒是觉得这一策尚可,男女的情爱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找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依着陈信薄凉而又唯利是
图的性子,肯定会很快忘了自己。
既然烦恼已经不再是烦恼,李兮若也就不再烦闷,而是把兴致放在了给陈信挑选贵女上。
林尚和赵引章大婚后不久,林阁老就安详的永眠在了床上,林家短暂的闹过分家之后,被林尚镇压了下来,为了稳住二房
的人,他以功臣去世的名义上了遗表,请求皇上开恩,准许林深与他一起入国子监读书。二房知道走入国子监,一只脚都已经
进入了仕途,也不闹分家了,识趣的暂且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