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兮若不能清除他身体里的毒素,但是可以暂时恢复他的记忆,她将手指浸入酒中,蛊虫从她的手里化入酒水里。她举起
杯子,把酒喂在了陈信的唇边。
可是陈信却没有动作,只是紧紧闭着唇,似乎有些抗拒。
李兮若轻柔的抚了抚他的背部,悄声道:“相信我,喝下去。”
陈信抗拒的眉目总算是有了一些松动之意,他的一双俊目死死地盯着李兮若,就着她的手喝下了这杯酒。与此同时,他一
把抓走了李兮若的面纱,让李兮若露出了真颜。
苏有为看着李兮若,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她,不过看着她容貌姝丽,整个春玉堂都无人能比,顿时就抛下了其他的心
思,想着怎么才能把李兮若给弄到手。
陈信带着疑惑的看着李兮若,药效还没发挥作用,他只知道自己不认识眼前之人,可是李兮若给他的感觉却太熟悉了。
“美人,别光顾着伺候这位公子,来,来我这。”
陈信察觉到苏有为淫邪的目光,心下不快,起身挡住了苏有为的视线,他倾身上去,就想将面纱给李兮若戴上,李兮若抬
起了头,明眸善睐,顾盼神飞,让陈信心中一跳。
见着陈信恍似愣住了,李兮若看着他,接过了陈信手中的面纱自行戴上,转而提裙起身。陈信以为她这是要走,没想到她
却向着苏有为的方向。
他心里一慌,口不择言道:“案上有酒渍,过来擦干净。”
苏有为看着美人往自己这边走,不禁暗自窃喜,把来这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对着陈信道:“吴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美
人是拿来疼的,怎么能做那样的人粗活,去外面使唤一个婢女就行了。”
听到苏有为口中的“吴兄”,李兮若皱了皱眉,这件事果然和苏有为脱不了干系。
陈信只见着李兮若跪坐在苏有为的身边,替他斟酒,心里就像有人点了一把火,烧的他不停的松动着领口,只觉得的气闷
。
李兮若对着苏有为耳语了一番,苏有为突的大笑,对着陈信道:“吴兄,我看你酒气有些上头,不如先去外面走走,这春玉
堂的假山水塘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信听着却端坐着不动,他知道苏有为什么意思,可是他就是不想把这个他认都不认识的歌姬留在这,总觉得是个错误。
苏有为见着陈信不识趣,少爷脾气也来了,平日伪装的道貌岸然,全给丢在地上,吊儿郎当道:“吴兄,这厢房好歹也是我
包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留点空间吧。”
陈信捏紧了酒杯,看向了李兮若,放佛她现在只要吭一句声,他都会不顾一切情面的带她走。可是李兮若只是看着他,眼
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陈信饮下了杯中的酒,随手丢在了一边,带着怒气走了出去,苏有为还在后面不知死活的叫道:“吴兄,关门。”
陈信当然没关,路过的伙计给顺带捎上了,苏有为满足了面子,正想夸李兮若识趣,转过头来却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随
后就开始意识迷糊起来。
李兮若操纵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带陈信来荣县?”
苏有为如同傀儡一样,乖顺的答道:“我是受吴成韫的差使,他请了一个道士会一点岐黄之术,说是能够把贵人的运势移植
在吴成韫的身上,让他明年会试能够一举登科。我知道陈信是乡试第一,所以就去霈县碰运气,碰巧看到他被人锁在客栈内,
就把他打晕带到了荣县。”
李兮若不禁冷笑,苏有为还真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陈信是圣人转世,运势自然极好,别说这个吴成韫只是想中会元,只
要夺了陈信的运,状元,权势,都是手到擒来。
李兮若把陈信赶了下去,自己坐在矮凳之上,苏有为跪拜低头,极为顺服,李兮若一边喝着美酒,一边问着苏有为道:“吴
成韫是个什么来头?”
“当朝尚书左丞吴仲的儿子,不过还没有入族谱,他的娘是商人之女,身份低微,加之生下吴成韫之时还没有和吴仲拜堂成
亲,所以吴成韫只有一个吴家的名头,却不是吴家真正的少爷,虽然,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
“吴仲名义上只有一个儿子,其他三个都是女儿,可是吴大公子体弱多病,就算去了国子监,也没能走上仕途,唯一能够继
承吴家家业的也只有吴成韫,但是吴仲耻于向认回吴成韫这么个私生子,所以要求吴成韫必须自己考取进士,才能名正言顺的
回到吴家。”
所以吴成韫为了尽早回到吴家,把明年的会试看作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战役。而他之所以选择剑走偏锋,也是因为书院
的夫子认为他尽管这次中举,但也是侥幸的成分居多,想要考取进士,没有个十来年,是磨不成的。
吴成韫性子暴躁,急于让吴家肯定自己,要他再等十来年,他还不如直接去把自己的大哥杀了,逼着吴仲不得不认他。
后来这个贾道士上门说他能够助他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