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得了李兮若的提示明白了这小丫鬟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知道李兮若相面的本事的,顿时笑了,看向小丫鬟的目光也柔和
了几分,他这个人虽然人品不是多过硬,可却佩服人品好的人。在所有人都拜高踩低的时候,这小丫鬟还愿意帮陈悦一把,还
把工作认真做好,这小姑娘的人品就值得他称赞一声。
他趁着陈芸还没来得及离开时一把将人捞到自己怀里,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查,阿黄,你去查查,这小丫头说的
是否是真的。”
陈芸:“......”
她动作又慢了一步,又被人当宠物撸毛了......索性虽然坐在陈国公身上,可陈国公依旧时不时的投喂糕点,她坐在这里倒也
舒坦。
陈悦看着被祖父抱着的陈芸,心中愤恨,明明从前祖父最疼爱的就是她和哥哥,大房除了陈寻聪慧一些,陈元和陈芸都是
不讨喜的。可现在祖父把陈芸那么个小丫头片子当心肝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宠着,自己哥哥陈进反而不见他多看一眼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她陈芸凭什么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爹爱读书,我和哥哥也爱读书,知书达理,陈芸骄纵跋扈,她
有哪里比的上我?祖父你为什么宠着她不宠我?”
小姑娘尖利愤恨的言语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陈芸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她所知道的,原本陈芸是被老太太故意养废的,而
陈悦则向来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那一个,从来没有这样尖利失控的时候,难道不一样的环境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吗?
陈国公沉下脸寒声道:“就凭陈道才是国公府真正的继承人!”
陈路闻言眉心一跳,难道说他真的是母亲给父亲戴绿帽子生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国公,等着陈国公的下文。
陈悦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哭闹道:“才不是!太太说这国公府是二房的,大房迟早都要死的,这国公府是我们家的!”
这话一出大厅里再次静了下来,陈路更是惊的脸都白了,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一个巴掌扇到了陈悦脸上。什么大房迟早都
要死,国公府是二房的,这话能乱说吗?他都不敢回头看自己父亲和大房人的脸色。陈悦这是要害死他和母亲啊!
陈悦被打了一巴掌都懵了,她平时被母亲王氏教导的聪慧懂礼,长的也算讨喜,很得众人喜爱,陈路对她这个女儿也是宠
爱,什么时候挨过打啊,她哭着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王氏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冲过去将陈悦护在怀里,对着陈路道:“你这个没本事的废物,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了你?只会
靠爹靠女人的废物,现在还学会打孩子了?你怎么不打你老娘去?这话可是你娘说的,当初也是她撺掇我对大房下手的,不然
我怎么好好的,就对大房下手了?”
陈路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又想对王氏动手,陈国公却在这时候开口了:“老二,你一个读书人还要不要脸面了?
怎么跟乡间村夫一样动不动打婆娘了?”
陈路闻言脸色更差,可有了陈国公的话到底不敢动手了,只恨恨的望着王氏。
王氏现在破罐子破摔,哪里还怕这个,直接嗤笑道:“他可不就是这么个伪君子吗?当初对寻哥儿动手的时候他也是知道一
些的,只是当做不知道罢了,出了事儿就把自己摘出来,好像多清白一样。我自知不对,也不说什么了,可我一双儿女是无辜
的,悦姐儿有不对的地方,那也是太太从前教导的。”
她虽然是勋贵人家出来的,不如世家贵女教导的好,但也是知道好歹的,她知道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事情有多么罪大恶极,
知道刚才女儿说的那些话有多被人厌恶,说不定日后就要彻底被国公爷厌弃了。那日后还怎么找一个好的人家,下半辈子怎么
过?
她这话一出口就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了张氏头上,想的也很好,恶毒的是张氏,她女儿才四岁,懂的什么,稚子无辜,不过
是被人教坏了罢了,日后若是有人好好教导,一定可以掰回来的,这就是她为女儿谋的后路。
而且,说起来,她说的也不算错。她是真的恨张氏这个婆母。她嫁到国公府来,哪怕嫁的是一个没有爵位的嫡次子,可她
也是知足的,她所求不过是丈夫未来读书能有个功名,日后好让她也跟着得个诰命。那时候她可没有要害大房,夺人家爵位的
心思。
是张氏这个婆母把她教坏了,虽然是她自己经不住贪欲,动了坏心思,可若没有张氏,她也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儿女也不
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女儿也不会被教导成这样,成天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丈夫没用啊!根本就是个废物
,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不争属于大房的东西,将来分家,二房就完了。
陈芸看着陈悦的面相摇了摇头,陈悦此人生来嫉妒心就强,还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且自私自利,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