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的法器
木白强忍着屈辱下山寻人,但是一路都没见着半个影子,他越想越憋屈,再走可就是去家里请人了,他拉不下来面子,只能回头回到道观,别扭的说没见着人。
好在黎湄的肚子已经不再疼痛,人也清醒了过来,没有什么大事,但许广又不安心,连夜叫来车将黎湄带去医院检查,临走前还留下了胡正生给的那几张符,虽然没要回钱,可已经是对梅山派极大的侮辱了。
胡正生黑着脸走了,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木白,明明是同情的目光,但是木白觉得刺眼,也跟着疾步走了出去。
李兮若是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做事就凭着自己的心意,梅山派待着不快,她也不会去迎合他人强行留下,更何况若论上年龄,她也算的上他们的老祖宗了,哪有老祖宗起迎合子孙辈的道理。
李兮若回到顾铭涵的小别墅,发现佣人已经被清走了,那个先前留下的管家也不见了踪影,看来顾铭涵是已经解决完手上的事了。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就见着桌上摆满了菜,顾铭涵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解开了两粒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处,薄薄的一层布料下面包裹着蓬发的力量,顾铭涵在里面见着她回来了对她笑了笑。
他平常是不喜笑的,旁人一年很难看着他咧一次嘴,也就在李兮若面前他能笑上几次,可是像这样笑得毫无防备,直击人心的倒是很少见。
李兮若坐上了饭桌,撑着脸看着顾铭涵道:“屋里的眼睛这么快就赶走了?看来你父亲派来的人也没有几斤几两。”
顾铭涵将白葡萄酒倒上了两杯:“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人,只是眼睛是长自己身上的,要是长在了别人身上,就是惹人厌了。”
他将酒杯放到了李兮若跟前:“安善宁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他的情况好了很多,但也多了很多疑惑。”
“有疑惑是好事,学会质疑生活,才能看到真正的人生。”
李兮若看着前面的芙蓉肉、蒜蓉茄子、黄花蛋汤笑了笑:“看来你这段时间收获了不少东西,连中餐都会做了。”
顾铭涵挑了挑眉:“上次的法餐你似乎并不喜欢,我想着应该是不合你口味,就换了一样。”
“上次的蜗牛不错,但我不太喜欢国外酱料的味道,不过你今天是遇到什么高兴事,居然会特意赶回来做饭。”
顾铭涵除了每天陪她修道打怪,还要去料理公司的事,学校的事他也要看顾,不像李兮若就比较犯懒,只能专心做一件事,其他的无关紧要的,连看的都懒得看上一眼。
顾铭涵摸了摸酒杯,看着李兮若试探性的问道:“如果你师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何感受?”
李兮若皱了皱眉,食欲顿时就下去了,放下筷子道:“你今日做一桌子菜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很明显她不想和顾铭涵讨论这个话题,这个只能作为她自己的秘密,不想与别人分享。
顾铭涵见着她脸上涌现不快,握紧了酒杯,若能一直隐藏他宁愿隐藏一辈子陪在李兮若的身边,可是有人的小动作却多了起来,让他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他微微低下头沉声道:“兮若,你很关心他不是吗?而我关心你…”
“所以你就要来关心我师父吗?”
李兮若站起了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只是不愿意与人提及心里的想法,这或许也是另一种自傲,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尽管李淳风伤害过她,她还是愿意去替他寻长生不老药。
两人的情绪正在僵持,空气里面一片冷寂,
门却被人敲响,李兮若别过脸道:“我去开。”
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来的人居然是道衍,他见着李兮若就是一笑,不过顾铭涵看见他时候脸色却不太好。
“你来做什么?”
李兮若不解,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道衍非得现在赶来。
道衍向里面望了一眼:“顾铭涵,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兮若以为依着顾铭涵冷淡的性子会让道衍吃上闭门羹,但没曾想他上前来对着李兮若道:“把饭吃了,我和他去谈点事情。”
李兮若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道衍冷笑一声:“只不过是有人做了亏心事。”
见着李兮若望向自己,顾铭涵坦然相对:“没什么,他之前投资了我公司的一个项目,现在亏损了,找我来算账。”
李兮若挑了挑眉:“道衍什么时候还需要钱呢?”
“这你得问他。”
顾铭涵看向道衍,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胆子当着李兮若的面说出真实目的。道衍被两人盯着,心下升起不快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跟着顾铭涵去了阳台外面。
李兮若看了两人一眼,略微带着思量,这两人似乎一直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顾铭涵,你自己不做就算了,你凭什么拦着我做。”
顾铭涵余光扫了一眼里面,缓缓道:“喊这么大声,要不要让所有人都来听听。”
道衍沉了沉脸色:“把李淳风的玄武壳交出来。”
那日他与李兮若分别之后,就许久都没有在见过李兮若,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