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
杨成波拿出自己仅有的积蓄,草率的办了一个婚礼,事实上他到现在脑袋里面还是一片浆糊,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村里面的人也很惊讶杨成波怎么会娶许梅这样名声坏了的女人,都想着他是不是中邪了,所以来参加宴席的人也很少,酒宴上冷清,杨成波也落得个轻松,旁边带着大红花的许梅还在那里乐呵呵的,好像根本没弄明白自己是在结婚。
林溪和林南两手空空的走过来,林溪对着杨成波道:“今天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把这个给许梅喝下吧。”
许梅是因为强制的取消禁制才会脑子不清醒,而林溪给杨成波的药包可以让她恢复神智,不论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如何,至少许梅不会是拖累杨成波的一方。
杨成波苦笑了一下,林溪打趣道:“你现在反悔倒也不是来不及,只不过许梅的爹会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杨成波摇了摇头,对着林溪和林南和敬了一杯道:“请你们恭祝我崭新的人生吧。”
他相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他所坚持的一定有回报。
许梅服下了林溪给了药包,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清醒过来了,她想着自己居然跟村子里面的土农民结婚了,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锁上了房门,让杨成波睡在外面,杨成波本来就不喜欢她,也不愿意跟她待在一起,抱了一床被子就在外面打了地铺。
林溪选好了一个吉日,让杨成波将写好的生辰八字、姓名、毛发、指甲、衣物和一滴血全部融入火中,再将灰烬放入用钱纸暖的瓦罐,在大拜天地之后,林溪将瓦罐埋入了穴位中,封土,谢坛。
杨成波见着一只萦绕自己心上的事终于安然
入了土,舒了一口气道:“这样就行了吗?”
“筑生基实际上是立活人坟,跟重新找到龙穴埋葬先人陵墓改变风水是一个道理,所以你要跟自己立一个灵位,最好还是衣冠冢,而且你要每日焚香祈祷。”
杨成波这时才感觉到荒谬一笑:“我还真是给自己挖了一坑,把自己埋了。”
“生基已筑,你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知道。”虽然已经完成了生基,但他看着生活的巨变,带着想要寻找肯定回答的疑问问着林溪道:“我真的可以再次参加考试吗?”
“你心中的愿望越强烈,实现的可能也就越大,这你要自己把握。”
而此时本该早已下山探父的许梅却悄悄溜了回来,听见了此事,她自从恢复神智之后一直觉得杨成波奇奇怪怪,好似背着她在搞其他的事情,果不其然,他让自己去探望父亲把自己支走,就是为了在这
搞封建迷信。
但是他们现在是同林鸟,而且又刚刚新婚,若是直接去举报,她怕烧的就是整片的林子了。
之后的几天她又见着杨成波对着自己的衣冠冢不停的焚香念叨,让她感到家里乌烟瘴气的,也不想回去,就一直待在田上干活,想着自己还能多挣一些工分。
不过还没挑几担东西她就遇见了张晓艳,她曾经最嫉妒的女人,不过随着郑秋的失踪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张晓艳解除了致爱术的魔咒之后也对郑秋失去了感觉,甚至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她都要想一想,才能回忆起他的面容来。
毕竟两人之前喜欢上过同一个男人,又同时对这个男人弃之如敝履,聊的东西还挺多,许梅是个没心计的,张晓艳只是随口抱怨了几句在宿舍里面的事,她很快联想到自己家里面的糟心事,也就说了出来。
不过她说的隐晦,张晓艳也只是猜测到杨成波在家里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她听到林溪的名字时特别敏感,问着许梅道:“林溪也参与进来了?”
说到林溪,许梅也没有什么好语气道:“我看她一天是哪里都要插一脚,什么事都有她的份,不就是一个书a记的女儿吗,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围着她转。”
其实她说的男人也就是林南,之前林南个子瘦小,一身的邋遢,她从来都没关注过他,等着他收拾干净以后,她发现方圆十里还真找不出比林南帅的,一颗心自然是乱动。但林南的眼神一直都黏在林溪的身上,从未移开过。
张晓艳见着许梅居然和自己一样对林溪不喜,反倒对许梅又生出几分好感,问着许梅道:“你就跟我说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许梅有些为难,张晓艳的保证她可不敢相信
。
张晓艳凭借着自己的直觉问着许梅道:“林溪他们是不是在搞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
郑秋有一次差点半身不遂的爬回来的时候,就跟她说过,林溪会一些厌胜之术,拿来陷害别人,后来她也听过少许传闻,只是一直没有亲眼见识过。
许梅听见张晓艳的话连忙点点头,又想着反正是她开的头,都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心思浅白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晓艳。
张晓艳是个在城里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听到许梅说林溪能改命,就已经存了不信的心思,只是不想跟许梅关系弄的太僵,所以勉强听了故事的后半部分,然后就打着马虎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