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吶!又没不准师姊问。”颜娧轻夹马腹加快了些许。
闫茵看着加快速度的马屁股发愣:……
加速离去叫给问?
“妳给我打住!”闫茵愤愤追上,未料马儿见前头真停下,来不急反应地拱起马背将人给甩了出去。
众人:……
委屈得想哭又哭不得的闫茵,不停吐着小嘴里的沙土,哭了还怎么维持师姐的风范?
本想打马屁股一顿,气得跺脚还是把手收回,免得挨马脚,拍拍满身尘灰,以一己之身拦在颜娧马前,慌不择言的漫骂道:
“不准妳这么任性!就不怕爬起来师父揍妳一顿?”
颜娧怀疑的眸光瞟往漫着怒火的师姊:......
最任性的的骂别人任性?骂得出口?
不由嘴角抽了抽,尴尬问道:“妳确定师父不是帮我拿到百烈?”
顿时哑口无言的闫茵,小嘴张阖了几次也说不出话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实际被师父宠上天的小师妹。
的确!
连命都给了,只怕小师妹要天上星星,师父也会想办法为她摘来,她没一身通天本事,哪有什么实力宠师妹?
只能拦着不让她冒险啊!
“我不管!妳得听话,我......”闫茵差点臣服在她那清风霁月的浅笑里,不得不甩甩头正色道,“不可以擅自行动。”
话毕,连自个儿都想哭了,说的那是什么话?
颜娧睁着无辜大眼,心里乐滋滋的,偏头说道:“我没说擅自行动啊!”
原来师姊也吃这套吶!
离了可以依赖的人,什么都得自个儿烧脑其实不好过,如今师姊虽说脑子上线度不足,能够偶尔耍个赖也不错。
“这等大事,不可以抛下我们。”闫茵恨不得咬了舌根,怎么就着了道?
中了蛊了不成?怎么莫名其妙变成要一起去了?
“我没说要自个儿去啊。”颜娧忍俊不禁。
一头雾水的清歌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要作甚,好像行程已经定下来了。
清欢搔搔头,不解问道:“阿娧究竟要百烈蛊母作甚?”
“掐死牠!”
众人:......
“千方百计抢到要掐死牠?”清歌也不禁嘴角抽了抽。
“嗯!还有什么比这样报仇来得好?”颜娧似假非真的神色,认真问道,“难道长姊不想报百兽园之仇?”
“想也要有能力,我是个务实的人。”清歌得到的命令是守着颜娧安全,不是陪着闯宫禁啊!
虽说百兽园全员往楚越边境前去,也不是在身边,哪来的底气跟南楚硬来?
颜娧澄澈眸光绽着闪烁动人期望,十分肯定地颔首说道:“有师姊在一定没问题啊!”
哎呀妈啊!又被阴了!
闫茵眼里迅速绽出惊愕,讶然无言又不可置信地回望颜娧。
早知道被喊师姊一定有事!什么叫做有她一定没问题?
挖得坑一次比一次大,又不能揭穿,抿着差点迸出嘴角的哭声,告饶道:“师姊,饶了我吧!”
“师姊说要我听话,我会乖乖听话。”颜娧低头也掩不住笑意,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觉顺顺地说出来的感觉,还不错!
坑死人不偿命啊!
想占便宜一点也不容易,根本是半分也占不到......
“师姊快上马,不能离送葬队伍太远,这时间出发,明日一早过了梁州地界,找个客栈就能吃到酸笋炖鸡、喝到咕嘟酒了呢!”颜娧可没忘可誉为吃货的师姊,拿着食物在前头吊着一定行!
“五色花米饭?”
“嗯。”
“白水煮乳猪?”
“嗯。”
“红烧琵琶肉?”
“嗯。”
一连点个三个头,颜娧不由得笑了,是不是?
说个两道菜,其他菜色便神色动人地纷纷出笼,也忘了要拦人赶忙上马。
若不是盘缠充足,一趟路两个吃货,荷包危矣!
“行啊!阿娧这师姊比我能吃,这个朋友能交!”清欢像找着同类般兴奋雀跃。
“你确定有盘缠?”
清歌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一路走来吃吃喝喝阮囊羞涩啊!
颜娧瞧着不远处姚掌柜带着谛听疾行而来,那神情看着不像想送行啊!
来不及跑,终究被拦下,颜娧扬着轻浅笑意,探询道:“姚掌柜何事?”
不见喘息的姚掌柜,恭谨揖礼后,递上不久前送来的飞鸽传书。
没有立即打开书笺,颜娧等着姚掌柜想说的话。
见主子不动如山,姚掌柜面有难色地说道:“主子要去东越?”
“往南行。”颜娧不用想也知晓,家中长辈等不着她回家,派人来问话了。
“确定不是往东?”虽知失礼也是非问不可,姚掌柜只能硬着头皮问。
“唔——”颜娧探手抚慰着数日不见的谛听,没有立即回应问题,思忖了半晌,抿了抿唇瓣,莞尔说道,“还没想好。”
众人:......
没想好?会让百兽军往楚越边境前行?
姑娘当山门里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