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凌安安本就十分窘迫,谁知章昱嘴上不饶人,还说个不停。
“要不是你今日说起这个,我都还不知道你误会了这么多年,不是我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你不说话会死吗?”
“倒是不会,不过谁知道你这么多年有没有拿着这件事到处说败坏我的名声。”
凌安安怒视章昱,气得不轻:“你怎么这么讨厌!”
章昱比她年长几岁,还是个男人,但从小到大,章昱从来没让过她,还总是捉弄欺负她,所以她才一直那么讨厌章昱。
本以为章昱去了军营多年加上又成亲了,性子该有些改变的,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惹人讨厌,嘴上不饶人,哪管她是不是姑娘家,没理都要辩三分,占到理更是不留情面。
陈从走到门口时,见到凌安安跪在地上,瞪着章昱,脸涨得通红,而章昱则是满不在乎地站在一旁,看上去,两人之间似乎是闹得不怎么愉快。
陈从本还未放在心上,这两人的事他也不敢过问,可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裴钰时,愣住了。
“章大人,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陈从跑进屋里赶紧将裴钰从地上扶了起来,并送到了床上躺着。
凌安安这才想起了裴钰,方才只顾着跟章昱吵,都忘了裴钰还昏迷着躺在地上。
再回头看这两人,也是问不出什么的,陈从只得出门去找大夫。
“凌小姐,麻烦您照顾一下大人,我去请大夫。”
“嗯。”
凌安安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裴钰,原本还未愈合的伤口如今又裂开来,这会血迹又已干了。
凌安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帮裴钰换下这身全是血污的衣裳。
她的手刚一伸出,还未碰到裴钰的领口,就听到身后章昱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
凌安安没好气地回道:“你管呢。”
“我还在你,你怎么就动手解男人的衣裳了,不把我当外人?”
“我是要帮他换衣服。”
“还是我来吧。”
章昱走到凌安安身后,抓着她的领子,拎起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
“我给他换衣服,你还想留下来看着?”
虽然凌安安没这么想,可被章昱这么一说,还是红了脸:“我自己会走。”
“谁知道你会不会。”
“你把我当什么人!”
章昱将凌安安推出门外,一脚把门踹上了。
凌安安人被关在门外,但还是放不下的心:“你轻点,别弄疼他了。”
章昱当然不会理凌安安。
凌安安在屋外等得心急,不知章昱会怎么折腾裴钰,虽然她不清楚章昱跟裴钰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看刚才章昱那样,似乎对裴钰有很大意见,难保他不会打击报复,趁着这会死命折磨裴钰。
“咳咳……”
果然,凌安安很快就听到了裴钰的声音。
“章昱,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别折腾他,他受伤了!”
凌安安使劲敲着门,可章昱显然是不会让她进去的。
“你开门啊!”
“吵什么!”章昱一把扯下了裴钰的中衣,因伤口裂开,血肉模糊,伤口都已与衣裳黏在了一起,章昱这一扯,丝毫没留情,还故意加重了动作,果然听到裴钰‘嘶’的一声,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些汗珠。
可裴钰还是双眼紧闭着,没有醒来。
“这样都不醒,不会真要死了吧?”
章昱又在裴钰的伤口上用力按了按,血流得更加快了。
在章昱不遗余力地各种折腾后,裴钰终于是睁开了眼。
“你……在干什么?”
章昱嫌弃地看着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撇了撇嘴:“还以为你就这么死了。”
“凌安安都对你那么服服帖帖的,我还以为你在女人间是无往不利游刃有余的,怎么还有这么一天。”
“这么看来孟沅澄还真是挺厉害的,你说是吧?”
裴钰未答,又要闭上眼。
章昱怎么会放过这种幸灾乐祸的好机会:“她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你刺激成这样,我可是太好奇了。”
“你这伤口不会也是她做的吧?”
“我听说宋玉竹忽然发病,如今命悬一线,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才几日不在京城,就发生了这么多精彩的事,没当场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裴钰被章昱吵得心烦,伤口又疼着,更加烦躁:“闭嘴。”
“我知道了,她们为了争抢你,互相下了死手,所以才搞成如今这种局面。”但是看到裴钰这番模样,章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孟沅澄恨死你了,又怎么会……”
听到这话,裴钰的脸色又差了些。
‘砰’的一声,门被从外踹开,凌安安气势汹汹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挡在跟前的章昱,在裴钰床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