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从来不会酗酒。”
“那么多人借酒消愁,我以为是真的有用。”直到他自己试过才知,根本不是如此。
那些说酒能消愁的人,或许本身就沉迷于此,所以便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对他来说,却是毫无作用。
唯一的意义,只是能麻痹意识,让他暂时不去想,不过清醒后,却是更加漫长的孤寂和空虚。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
裴钰苦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此时认清自己的心,孟沅澄也不会再回来。
“那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裴钰沉默。
“你真的疯了!”
“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了吗?”
“你凭什么这么自我,凭什么放任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放弃今日来之不易的一切,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没用!!!”
她喜欢的裴钰不该是这样。
裴钰缓缓睁开眼,望着上方,轻声道:“嗯。”
宋玉竹说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裴钰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她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直到他遇见凌安安。
那一日,她也在场。
凌安安主动靠近裴钰的时候,一举一动,甚至连凌安安略微有些忐忑的神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以为凌安安会像过去的那些女人一样碰壁,面对上裴钰的冷脸,但她错了。
裴钰的脸色虽看不出多明显的变化,可他的动作已暴露出他的内心想法,他对凌安安并不反感。
若是一般女子,他又怎么会有这种耐心听着她喋喋不休。
再后来,她听说,裴钰似乎是接受了凌安安,他们甚至要成亲了。
她去找过凌安安,但却遭了一通奚落。
她也曾去质问裴钰,为什么连凌安安都可以,但却不能是他。
裴钰当时的话有些古怪,但她却未曾细想。
此刻再回忆起来,或许裴钰早已知道她做的事了。
她想起后来问及此事时裴钰的反应,那时两人对孟沅澄的事似乎已是心照不宣,她提起孟沅澄,更多的是想知道在裴钰心中她与孟沅澄,谁更重要一些。
若他知道孟沅澄的死与她有关,又会如何。
“我答应过你娘会好好照顾你。”
这是裴钰当时的答案,虽未明说,但她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以为她在裴钰心中至少还是有些位置的,可是裴钰的话让她终于清醒过来。
“如果不是我娘对你有恩,你是不是根本不会……”
“对。”
说裴钰冷血,其实他又是极守诺言,从未背弃当年的一句承诺,即便今时今日,她娘早已不在了。但说他重情,她又觉得有些可笑。
那些年,两人相依为命长大,但是维系他们今日关系的仅仅是当年她娘对他的嘱托,若没了这个,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虽然裴钰的答案让她心死,但那时的她甚至还有些庆幸,至少除去了孟沅澄这个眼中钉,不管裴钰是因为对她下不了手,但事实就是裴钰知道她害死了孟沅澄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那个时候,她甚至没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
宋玉竹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再到今日听闻的孟沅澄回来的消息,终于是明白了。
他早就知道孟沅澄没有死,所以……才会在知道真相是那么冷静,因为,那只是她自以为是的真相。
见到宋玉竹,凌安安也是不高兴的。
因裴钰,两人的关系不怎么样,连表面的平和也做不到。
第一次见面,宋玉竹自以为是地以正室的身份来警告她,她自然是不服的,当场便呛了回去。
虽说宋玉竹身份尊贵,但她也不是能受气的人,更何况,以她爹今时今日的地位,怕是皇上都要给她爹几分面子,她又如何会怕一个小小的公主。
如今算是仇人再见,分外眼红,加上因方才的事,她正有一肚子的火气,所以此刻心情更差。
两人对峙许久,眼中都是明晃晃的敌意。
“你来干什么?”最终还是凌安安先打破了沉默。
宋玉竹打量着凌安安,见她这般暴躁,猜想或许她是在裴钰那里受了气,能让凌安安这般大的气性,怕也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了。
“你见到孟沅澄了?”
“你怎么知道?”
凌安安这话一出,宋玉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孟沅澄真的回来了。
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她弄走,以为往后便能高枕无忧,没想到还是算错了。
孟沅澄不仅没死,活得好好的,还因此招来了凌安安。
她清楚,以孟沅澄的性子,知道她策划的这一切,自然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如今她对裴钰已彻底死心,但是孟沅澄,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让她好过。
见凌安安如临大敌一般的姿态,宋玉竹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