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像裴钰的喜好,偏女性一些,更加淡雅。
小云去柜子里取衣服,孟沅澄则在往桌案边上去了。
走到桌案边,看到桌上的画时,孟沅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这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吧,故意要让她看到。
小云取了两套衣服过来,询问孟沅澄的意见:“公主喜欢哪一套呢?”
方才看着满满一柜子的新裙子,她就有些惊讶,方才裴大人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想到,这些新衣服看得出来都是精心选过的,不管是面料剪裁还是样式,都称得上是上品,虽然不比宫中的,但也能感受到裴大人的用心。
小云叫了一声,却一直未得到公主的回应,只见公主手中拿着张纸,盯着纸上的东西,笑得很开心。
“公主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小云凑到孟沅澄跟前,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原来是一张画像,特别的是画上的人正是公主。
“画得好像公主啊!”
“这是裴大人画的吧,奴婢早就听说裴大人十分擅长书画,可好像只是画些山水静物,似乎还没画过人像。”
孟沅澄将那画放回了桌上,小云奇怪:“公主不要吗?”
“我可没看出这是送我的。”
送人东西就这么随便,未免太不上心了。
孟沅澄换了身新衣服,打算再去找裴钰,经过院子时,听到几个丫鬟说到了裴钰。
“过几日又是大人的生辰了,我们又能休息几天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大人真是好,自己生辰日还体谅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大操大办,还放我们几天的假。”
“不过你说,大人为什么从不过这个日子呢?真是奇怪,其他大人不说大事铺张,也要跟家人小聚,说起来,好像除了之前的宋姑娘还未见过大人有其他亲人。”
“这些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放假几日也有工钱拿,我只盼着大人要一直继续下去,那就好了。”
“说得也是。”
两个丫鬟的对话倒是让孟沅澄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点,原来过几日就是裴钰的生辰了。
要是以往,她肯定要用心为他挑选礼物的,但如今,是裴钰要讨她欢心,那礼物就不必了。
裴钰见到孟沅澄回来,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她好像看不出高兴或是别的情绪,他也拿不住她究竟看到了那些东西没有。
不过看孟沅澄身上的新衣裳,裴钰知道她肯定是去了那间屋子的。
“怎么样?”
孟沅澄点头:“还不错。”
“你指什么?”
“你问的是什么,我就说的是什么。”
裴钰:“……”
“你知道我问你什么?”
“当然是这衣服了,不然还能有什么。”
看裴钰哑口无言,孟沅澄暗自偷笑,就是要这样晾着他。
他从来不是多会表达的人,她装作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自己主动提起这事,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吃了这个闷亏。
“对了,我听说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怎么过呢?”
听到‘生辰’二字,裴钰眼里忽然暗了下去。
他爹娘惨死的那一日,原本再过两日就是他的生辰了,以往他们一家人总会聚在一起,但他十七岁那年,却再也没人陪着了。
自此以后,裴钰再也不愿过这个日子,因为总会让他想起那日的场景,到如今也难以忘记。
如今的冷清对比过去的欢乐祥和,却是更加难熬。
所以每年在他生辰前后这几日,他都会给府上所有下人放假。
孟沅澄突然提及此事,裴钰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不必了。”
这是裴钰第一次这般坦诚对孟沅澄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不像以往,他所作所说总还要多加考虑,会想着她是如何反应,这么做或是这么说,又会带来什么,这一次,即便知道这是个跟孟沅澄培养感情的机会,他也不愿违心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孟沅澄惊讶:“为什么?”
“没什么兴致。”
鉴于裴钰的各种历史,孟沅澄总觉得他这是欲拒还迎,故意这般说的。
“我陪你啊!”
没想到裴钰还是摇头:“我不想。”
“好吧。”孟沅澄被他这么坚决的态度拂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那我先走了。”
裴钰想要解释,但这事他实在说不出口,便只能看着孟沅澄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
想起裴钰所说的话,那么坚决的拒绝,孟沅澄本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的,可回去的路上偶然见到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聚在一起,看着他们那般喜悦,她忽然又想起了裴钰。
除了宋玉竹之外,他都没什么亲人,想必生辰那日也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这里,孟沅澄心又有些软了。
裴钰生辰这一日,孟沅澄知道今日没有早朝,也不是他当值的日子,她差人去看过了,他也不在吏部,恐怕正一个人待在府里。
他平日好像也没有什么喜好,好像连爱吃的东西都没有,今日这个日子,都没人陪着,下人又都不在,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