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公子,您是知道的,她是我们金凤楼的头牌,能歌善舞,琴棋书画也十分精通,加上有那么一张脸,把来这里的客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我哪里敢使唤她啊,若是她一个不高兴走了,我上哪去再找一棵摇钱树,所以,在我们这里,其他姑娘都好说,您要哪个来伺候我马上给您找来,只有她,只能凭她心情。”
孟沅澄看着章昱,用口型跟他道:“先找个房间,让她去安排竺琴来见我们。”
章昱点头,对着鸨母道:“行,你去安排,找个房间,我们等着。”
“二位一起?”
“怎么,不行吗?”
“没有没有,二位随我来。”反正这里的客人各式各样的都有,只要不出人命,怎么玩都可以,她赚到银子,哪还管他们这些。
不过她看这两人,有钱是有钱,一个看着倒是英武,有些男子气概,另一个看着就瘦小得多,跟她差不多高,唇红齿白,俏生生的,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
两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她虽是做这个伺候男人的营生的,可也听说过,如今男人不光喜欢女人,有些还有些特殊的癖好。
这些人一般都把自己的小情儿养在自己身边,就像这两人一般,来她们这种地方,也是两人一起来的,叫了姑娘,最后还要三人一起。
她这里的姑娘都有过好几次这样的经历了。
不过,看他们今日是为竺琴而来,以竺琴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恐怕他们是徒劳无功,不过,她可得想法从他们身上敲点银子。
她将两人带到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那两位先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
“嗯。”
孟沅澄看着她离开,再关上了门,这才转身在桌前坐下,观察着屋内的陈设。
看家具都还很新,摆设也算有些品味,就是这屋里到处都是纱幔,层层叠叠,看得晃眼,屋内的光也有些太过暗了,还散发着一股浓郁过头的香气,闻着让人闷得慌。
章昱早就想走了,如今已经进了屋里,他道:“我能走了吗?”这地方待着浑身不自在。
“那怎么行,人还没见到呢。再说,你走了,万一有什么危险,谁来保护我。”见章昱坐立难安,孟沅澄道,“你安心坐下,这都是些女人,还是美女,你一个男人,又吃不了什么亏,你担心什么。”
章昱白了孟沅澄一眼,懒得跟她说,什么都不懂。
相比于章昱的如坐针毡,孟沅澄淡然许多。
她发现给他们安排的这间屋子位置还不错,一打开窗便能看到清安河。
今夜月色不错,水上倒映着一轮明月,月光的映照着,河面波光粼粼,看上去十分漂亮。
孟沅澄看着窗外的河面,就等着这位传说中竺琴姑娘来见他们。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们屋内的茶水都喝到了没颜色,这位姑娘却迟迟不现身。
这期间孟沅澄问了多次,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复。
如今等了快一个时辰后,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姑娘这是看不上他们,故意晾着他们俩呢。
孟沅澄叫住过来传信的丫鬟,问:“竺琴姑娘如今在哪?我们等了她这么久,就算不来,也该跟我们说一声吧。”
这丫鬟本想着糊弄几句,可眼见着她要是不说些什么,孟沅澄是不会让她走的,她只是个传话的小丫鬟,被这般逼问,都快要哭了:“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妈妈吩咐我如何说,我就如何说,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请公子让我走吧。”
孟沅澄才不信她的话,不吃这一套,继续问:“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反正窗外是清安河,把你扔下去了最多是有点水花,闹不出多大的动静,就算被发现了,你成了孤魂野鬼,我花个几百两就能摆平此事,你自己想想值不值得,你死在这里,可是没人在乎的。”
见这丫鬟还在犹豫,孟沅澄作势便要拉着她往窗边去:“不信是吧。”
孟沅澄抓住她的手臂,摁着她的头,就要把她往河里扔。
丫鬟吓得哭了出来,连忙求道:“求公子放了我,我说,我说。”
孟沅澄这才松开了手,回到桌边,安然坐下,看着对面窗边的人,道:“说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竺琴究竟有多大的架子。
“姑娘不想见你们。”
“为什么?”若说他们是什么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暴发户或是土财主,她不愿意见也就罢了,章昱比起这里的一般客人,好上不知多少倍,也是相貌堂堂,又有钱有势,遇到这种客人,她竟不好好把握机会,更何况,她连见都还没见过章昱,就这么直接拒了,孟沅澄实在不解。
“她说自己身子不适,让奴婢来回绝了你们。”
孟沅澄瞪着她,威胁道:“你还不说实话是吧,是不是真要我把你扔下去?还是我太心软了。”
丫鬟吓到,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是,姑娘在接待一位贵客。”
孟沅澄怒了,她倒要看看什么贵客能比她和章昱还厉害。
“他们在哪里?”
丫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