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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阿花的话,是梨花的花吗?”
至少,至少他也可以好好地回应她一次。
而不是在那样的血池之中,在那样的无望之中,用自己已经是糟老头子的模样,去面对她,去倾听她的最后一场诉说。
他还记得她广袖长裙的模样,记得她最后眼眸明亮时的微笑。
他会永远记住她,纵使她说过,她已无憾,要这山川大地都忘记她的存在。
他听了她那么多话,唯独这一次,他不愿意听她的。
回忆了这么多往事,他无憾入小楼,无憾洒然一场,再毅然扔剑修符道,无憾自己拼尽修为与清弦一战,亲手了结他的信命,也无憾自己明明能活更长久的时间,却落得如今这般瘦小枯败模样,再感受浑身的生机慢慢融入山川大河。
他的一生,已经足够精彩,足够让他满意。
而他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她,和他欠她的那个回答。
“耿惊花的花,是梨花的花。”
——耿惊花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