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比真田强很多。
“已经不要紧了吗?”幸村开口,心情还不错,“听仁王的朋友说,你在轻井泽落水失忆了,可真不是时候。”
龙马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坐在银发少年旁边的彭格列继承人朝她挥了挥手,还有陪她练了一天多的棒球少年也笑着冲自己眨眼睛。
大概是从纲吉那里听说了情况,真田才会到外面去找她的吧。
“幸村前辈才是吧,”龙马回道,至少在这种气势的微妙斗争中,她绝对不会认输,“如果还没恢复的话,可不要太勉强。”
幸村又笑了下:“我说过的,已经痊愈了。所以才让人担心你呀,龙马。”
“哦,这是恐吓吗?”她微微歪头,眨了下眼睛,无所畏惧地扬起下巴。
“不是,只是一点忠告。”幸村脸上的笑意很快又淡去了,又变成了那个毫无死角的“神之子”,望着她的表情好像甚至是悲悯的。
他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向底线。
龙马也走到了发球线上,摘掉球帽,往后一扔,同时做出了她的第一个决定。
战胜幸村精市?
不,那是理所当然的。
她要——掀了神之子的外套,让他好好看清楚,他不是什么神。他们两个人,都只是因为喜爱网球而站在这个赛场上的“普通人”罢了。
……
回到看台上的桃城等人脸上喜悦的笑容没有保持太久,就因为局势的严峻而再次忧心忡忡。
不能说焦灼,只是纯粹地一面倒——
神之子的强大的确是超乎想象的,哪怕他的对手毫无退缩、始终在发起一次又一次的攻势,尝试着击破他的防守网,但在他面前,一切都像是投入了无底洞,无声无息间就被化解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又多了些人,迹部余光看过去,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入江奏多和德川和也。
他们赶上了途径轻井泽的最早一班电车,总算没有错过太多。
但龙马的父亲依然不见踪影。
是对女儿完全不关心吗?不可能,那么就是对她充满了信心?
至少从入江目前表现出来的那张脸上——谁也不知道参杂了多少演技成分——迹部看不出这份底气。
他悄声和德川说了几句什么,看口型,似乎是“那件事的影响”……
后者并没有回答,目光依然紧盯着场中的人影。
终于,德川也微微动了动嘴唇:“她看不到了。”
——全场哗然。
数千人注视着,那个向神之子发起挑战的、略显稚嫩的选手跌倒在地,无言的震撼在人群中弥漫散开。
察觉到切原捏紧拳头的一瞬间,仁王看了他一眼。
还好,切原控制住了自己,起身的动作还未开始便已结束,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柳也感受到他矛盾的心情,安抚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会有事吧?”另一边,纲吉也低声呢喃着。
“嗯……看起来,我们的幸村部长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啊。”仁王慢吞吞地说到这里,想着那个倔强的小丫头也是不容易,都有些心软了,“真可怜……”
山本歪头,有些不解:“什么是灭五感?”
几个人不太清楚他的来历,只知道好像是仁王认识的人,而且也不是打网球的“同行”。柳生推了推眼镜,为他解释:“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强大的球感和威力,逐渐剥夺对手的触觉、视觉以及听觉……”
但是,就像上下旋球的切换会造成肌肉的麻痹,这种效果原本也是非常短暂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幸村没有死角的回球给予对手加倍的精神压力,直到被笼罩在身上的压迫感彻底击垮……
以往的对手,要么都是被快速地6-0横扫,而如果足够强大,能和幸村比拼到这个阶段,也全都会因为精神崩溃而无法继续比赛。
山本对理论知识向来一窍不懂,听得似懂非懂,茫然地转向纲吉:“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我也不是听得很明白,但是……”纲吉迟疑着看向球场中的神之子,神色凝重,“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身边的人都好奇地望过来。明明是外表很不起眼的普通少女,却是头一个在幸村的威压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的。
“就像是,精神污染一样。”她低声说道,“山本,还记得那个时候吗?”
山本一愣,随着她的提醒,在几个月前的某一天,学校体育球馆里发生的画面重新浮现到脑海中。铺天盖地的视觉污染和精神压力,令他们这些场外观众都难受得快要崩溃,也计划压垮了那个柔弱的单眼罩女孩。
是这种感觉吗?
山本惊讶地看了过去:“难道这位同学——”
仁王听到这里,突然冒了点冷汗:“喂喂,金枪鱼小姐,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你不是更应该清楚吗?”纲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无师自通了,刚刚不是在球场里玩得很起劲吗?”
“不、这个……”仁王说不下去了。
柳眉头一皱,感觉他们所说的事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常识范围,又听到山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