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搭在旁边。入江还在篝火旁烧水,看到龙马走过来,跟她解释了一下:“帐篷不够用,你们晚上得挤一下了。”
她点点头,坐下来抱起膝盖。
“老爸呢,他什么都没说就去睡觉了吗?”
“唔,他留了一句话给你,不过他说可能已经用不上了。”入江奏多淡淡笑了下,“他说,你要用心去感受。”
“……他可真是轻松。”龙马不满地嘀咕着,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和山本在水边进行了最简单的发球、接球的训练后,她的手臂到现在还隐隐发麻,此时只能软绵绵地抱着腿,试图从温暖的火焰中汲取多一点力量。
“看来你已经领悟到了?”入江歪着头看她。
“唔,勉强吧……”龙马回应道,“稍微能跟得上对方的节奏了。但网球和棒球还是不太一样,我需要调整过来。”
“嗯,我相信你。”
话音刚落,德川从帐篷里出来,将暖水袋带了过来。
“和也还准备了这个?真贴心啊。”入江笑道。
盛夏出门,龙马没想那么多,大多数人也不容易想到,冬天用的暖水袋会派得上用场。
“嗯,晚上山里冷。”德川一边说着,将暖水袋塞到了龙马的小腹与大腿间垫着,又问她,“现在感觉身体怎样?”
龙马还是趴在膝盖上,闷闷地答道:“还行吧。”
“白天在水里太久了,女孩子还是少泡冷水,会影响身体。”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明天就在岸上练习吧。”
她摸了摸肚子上温热的绒毛,心里也暖了起来:“好。”
纲吉整理好睡袋,从她们的帐篷里探出脑袋:“龙马,早点休息吧?”
龙马回头看了眼,德川也准备将篝火熄灭,向她点了点头。
“那么,晚安啦。”入江掀开帘子,身影消失在后面。
龙马翻开睡袋钻了进去,纲吉也早已经安分地躺在里面,只露出一张脸:“唔,果然还是有点冷。”
龙马翻了个身侧躺面对着她:“你们不是可以用火吗?”
“啊?睡觉的时候,不方便吧。”纲吉笑了起来,“但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睡袋下方,大约是胸口的地方发出了明亮的光芒,穿透了布料照亮了帐篷内部。
“这样会觉得温暖吗?”
龙马点点头,很好奇:“这种能力,可以也教会我用吗?”
过了会儿,纲吉让火炎熄灭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分析着可行性:“如果你哥哥会用的话,理论上——呃,我是说从血统上,你应该也可以的。但是,可能需要一点特殊的训练?以后有空的话,试试看吧。”
斯库瓦罗的身影在帐篷外面晃了晃,提高声音不耐烦地说:“喂,小鬼们,赶紧睡觉!明天我可不会手软!”
*
第二天早上,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龙马被斯库瓦罗的大嗓门叫醒了。
纲吉看上去同样是起床困难户,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十分挣扎地从睡袋里爬出来,应着:“马上就来——”
两人换好衣服走出去,斯库瓦罗已经升起了火,煮着一锅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抓来的。
“晚上又没睡觉吗?”山本伸着懒腰走过来,“哇,不愧是斯库瓦罗——好迅速!”
“这附近应该还算安全吧?”纲吉担忧地看着斯库瓦罗,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熬夜的迹象,“不用这么辛苦的……”
“安全?你是说随时可能从树林里冲出野兽吗?”龙马揉了揉僵硬的脸颊,睡在睡袋里果然还是不太舒服,“哦,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很安全吧。”
山本咧嘴一笑;“毕竟野兽可是最容易解决的对象了。”
一群人很快将一锅鱼和鱼汤分享得一干二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修行。
南次郎握着山本的手,语重心长地:“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就交给你们啦!”
“啊哈哈、叔叔别这么说,我们会努力的!”
龙马先一步跟着纲吉走到水潭边,斯库瓦罗早已经站在高耸的岩石上等着他们了。
他居高临下地环着手臂,从上面往下来,随后抬起左臂固定的长剑,往空中一挥。数米开外的瀑布流水顿时跟被切开的绸布一样断裂,然后迸溅出无数的水花。
“哇啊、这也太突然了吧?”纲吉慌忙躲避,抹掉脸上的水,赶紧寻找龙马的身影。
被水流冲过的地方,她握着树枝,稳稳地站在原地。
“姑且还行。”斯库瓦罗审视着,勾了勾唇角。
他从上面跳下来,绕着龙马走了一圈,点评:“胳膊太细了,气势有余,力量不足。鲛冲击你学不了,还是从最简单的招式开始吧。”
……
啪!
南次郎睁开眼睛,听到远远传来的水花声音,睡眼惺忪地站起来,探头往外张望。
银发的男人正坐在熄灭的篝火旁,和山本吃着烤鱼。
结束了吗?
他又去旁边的帐篷看了一眼,入江和德川都不在。
“前辈们好像在瀑布那边哦,”山本向他挥了挥手,解释,“昨晚她好像找到了感觉,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