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吗?”
菊丸轻快的背影顿时一个趔趄。
“啊啊,不要揭底!——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管吃了多少我不会跟他们说的啦!”
餐厅里渐渐安静下来,离迹部预告的音乐派对还有不少时间,几个人吃饱喝足靠在椅背上闲聊着打发时间。
“要不要玩牌啊?或者桌游?”桃城提议。
“人有点少,等大家都来了再看吧?”菊丸说着张望,“奇怪,怎么都没看到不二子?你们有人见到他吗?”
慈郎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被迷迷糊糊地摇醒了,揉揉眼睛:“谁?不二吗,我好想找他打一场呀,明天一定要去问问他!”
这家伙虽然总是不大清醒的样子,但一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很有精神的。看他这反应,大家也就知道答案了。
向日也摇头:“我回房间洗澡的时候跟日吉一起走的,当时看到不二也回去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小不点,不二没和你一起出来吗?”菊丸又扭头。
龙马也很茫然:“我回去的时候没有人啊。”
“也不止他一个人没来吃晚饭,”忍足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说实话,我也没看到迹部。”
“他?该不会是让服务生直接把豪华大餐送到房间去了吧?”向日不以为意,转念一想,不对啊,桦地平时都会陪着迹部的,刚才却是和其他人一块来的。
桃城摸摸下巴,摆出思考者的架势:“难不成,这个船上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神秘事件——”
忍足:“喂喂,别乌鸦嘴啊。”
“诶,可是这不是推理还有动画片中常见的场景嘛。”桃城摇头晃脑,扳着手指就要给他数出几个经典案件,“比如,水平线上的○谋,绝海的——唔唔呜!”
还没说完就被忍足按住了。
“不要随便跳到隔壁剧场啊我说,真要出了什么事……这不就像在立FLAG吗!”
菊丸吐了吐舌头:“好啦知道。阿桃就是开个玩笑嘛。不二和迹部耶,他们两个是谁,还需要人担心吗?”
“加一。”向日举手,再放下。
桃城正要说话,眼尖地发现龙马站起来要往外走:“越前你去哪呀?”
“太饱了,出去逛一下。”
她习惯一个人行动,其他人也没去管她,提醒了下时间后,又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从餐厅出来,要上甲板就得坐电梯上楼。龙马看电梯一直停留在住宿区,正想着散步消食,就直接走进了楼梯间。
还差一层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击球声,顺着走廊往另一头张望,是从白天用过的网球场传来的声音。
龙马推开门,被室内的探照灯晃了下眼,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高速飞行的网球从她的头顶擦过,一阵凌乱的风卷起了她的头发。
“要小心喔。”迹部懒洋洋地出声,算是提醒。他脚边散落着无数的小球,看来是库存丰富,无所畏惧。
等龙马适应了光线,沿着球场走到他附近,才看清了——迹部对面的那堵墙上,留下了极深的印子。
而且只有一个,几乎整个嵌入到墙壁内侧,所谓水滴石穿,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看向迹部,那头张扬的金发全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和脸颊上,比起平时他从容自得的模样要稍显狼狈。但若是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坚定、骄傲的光,便绝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们隔着几米的距离,都默不作声。
迹部抬起手臂随意地用袖子蹭掉了脸颊滑下来的汗,但脖子上还是亮晶晶的,运动衫的后面几乎变得透明。
过了会儿,他才问:“找本大爷有事?”
“没有,”龙马面不改色地回答,“散步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原来这里有人啊。”
迹部意义不明地哼了声。
“打扰到你了?”她反问。
“正好休息。”他大度地摆摆手,不以为意。
龙马琢磨着,他大概是本来就压抑了很久,刚才又被忍足刺激了一番,才跑来这里发泄……冰帝已经止步全国大赛了,明面上网球部已经没有继续刻苦训练的理由了,除非是自我要求。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骄傲呢?
——要是追寻本愿,好像就是从对阵不动峰的轻敌开始的。
她耸了耸肩,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跨入球场。
“一个人练习很无聊吧?”
迹部瞥了她一眼,唇角浮现起傲慢的笑容:“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的小鬼来可怜我了?”
同情吗?并不会。
龙马置若罔闻:“借我个拍子吧,你不是很强吗?当陪练正合适。”
迹部微微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勉为其难地首肯了。他竖起食指,晃了晃:“就一局。”
……
这一局打了很久。
两个人在40分持平了许久,你追我赶,最后计数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起来。龙马打出一个抽击球以后,发现迹部居然没有追上,颇有些意外。
然后她才意识到,他可能已经脱力了。下午和不二打了一场,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知道练了多久,能不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