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哭叫声的更多邻居跑出门来,本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不少在小街做生意的或是做农户的村人这会儿都在家中。
“黄妙怎么了?”
“快拉到娃娃,好像着吓到了!”
“哎唷怎么搞的哦!”
“别哭了黄妙,出啥事了?”
“莫哭了黄妙,帮你找妈妈、帮你找妈妈啊!”
有村人扶起跌倒的黄妙、有老人抱住如魔怔般哭叫着的小孩、有主妇赶紧围上去安慰痛哭的孩子……
迟来一步的王林和谢三元站在黄伟明家院门不远处,两人整齐划一地看一眼黄家院内趴着的黄伟明,再看一眼二十多米外围着小黄妙的村民,最后齐齐把视线转向只有他俩能看到的、正一脸满足表情走出黄家院子的帝利亚斯。
心情很好的帝利亚斯像一只餍足的猫,甚至做出类似炫耀的举止——将手中缓缓盘旋的黑色纯能量展现给两个奴隶,语气愉悦地:“看,多么完美的暗能量。人类酝发的暗能量居然也能接近到下级恶魔的程度,这真让我意外。”
“……”王林咽了口唾沫,其实他压根看不见帝利亚斯手里有什么……当然这时候要说这种话就太不识趣了,瞄一眼院子里躺平的黄伟明,虽然猜到了结果但王林还是不太敢相信现实,压低了声音道,“大、大哥,你是把黄妙她爹给弄死了?”
“唔?”帝利亚斯扬眉,“你质疑我的做法?”
“不敢、不敢。”王林忙赔笑,“就是你跟着黄妙来她家……只杀了她爹?”
帝利亚斯嫌弃地:“那个人类可没有这么完美品质的灵魂。”
王林连忙两步走到黄家院子正门口,伸长脖子朝半开的房门内看了一眼——屋内没什么家具,站在院子外面也能看见里面有个人趴在地上。
“这是那个‘黑龙’吧?”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王林顿时表情复杂……说到底他还是普通人的心态,黑龙也罢,黄伟明也罢,这两人渣确实是触碰到法律的底线但其实罪不至死,虽然体验过小黄妙的恐惧之源后从感情方面来说他是巴不得这两王八蛋赶紧死了清净,可说到底,这毕竟是人命!
不敢透露出情绪招致帝利亚斯不满,王林使劲儿把不适憋住、退开朝谢三元轻声道:“屋里面还有个,应该就是那个‘黑龙’了。这小子坏得脚底流脓,和黄伟明相比也就他能符合什么完美的暗能量了。”
“死这么快真是便宜了他。”谢三元咬牙切齿。
“也便宜不了,好说也是人命案,警察一调查,那小子干了什么好事是藏不住的。”王林道。
“那我现在报警?”谢三元下意识想掏手机。
“别别别……摆脱干系都来不及呢哪有自己撞上去的。”王林连忙把她劝住,“‘黑龙’那小子来这村子里是冲着黄妙来的,丫是外地人靠的是黄伟明给他当皮条客,还有另一个藏暗里对小孩出手的家伙我们没逮着呢,有力气冲那使去。”
说服谢三元,王林又去哄帝利亚斯:“大哥,到午饭时间了,先回去吃点东西再说?”
刑警队侦查员陈友孝正在新生活小区周边勘察,王祎哲案到现在其死因依然是团迷雾,虽然现有的证据都能说明王祎哲案并非死于他杀、也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他杀的说法,但才十七岁的、没有脑部疾病史、没有家族遗传病史也没有任何隐疾的健壮男子忽然就这么死了,即使他在死前有很明显的预谋杀人行为,警方也不能因此就放弃对他死亡真相的调查。
“当天夜里,死者停车在这个部位。”陈友孝蹲在一片收割干净的玉米地中、面对着新生活小区的方向,“刚进秋收,有些人家的玉米地收了、有些没收,死者本身不是新生活小区的居民,却能熟悉地直接从主干道穿小路、避开未收割的田地把车开到这,说明事前是调查好路线的。车停在这里后死者也没有直接走通往小区的水泥路,而是从水泥路右侧绕过去,避开了小区正门口的监控从小区侧面进入……”
警员小张在一旁接道:“死者王某进入小区的路线和时间是他人无法预先得知的,除非王某自己泄露,但王某连自己的生母、朋友都保密了杀人预谋,本人泄露之说不成立,这样的话就没有‘凶手有预谋埋伏王某’的说法。陈哥你同样的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都快背熟了。”
陈友孝眼一瞪:“啰嗦什么呢,显摆你记性好?”
小张赔笑:“不是陈哥……我就想说,我们是查来查去的也没个头啊,王某就是半夜行凶暴毙死半道上了,你说这、咱们还能查老天爷去?”
“瞎说什么,哪来的老天爷,有老天爷还要我们人民警察干什么!”陈友孝呵斥道。
小张脖子一缩,等陈友孝喷完了又嘀咕:“就算没有老天爷,姓王的也是给阎王爷收了……”
“还说!”陈友孝气笑不得,“我也巴不得阎王爷把所有王八羔子都给收了,问题是要有啊!”
“陈哥!陈哥!”另一警员小吴从另一勘察处跑过来,“指挥中心来通知,旁边安西村出案子了!”
很快陈友孝就带着人赶到了安西村村民黄伟明家,因案发在村民较多的大中午,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前现场就已经被破坏得够呛,院子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