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刑警周进。
顾寒煜深呼了一口气，把胸腔里的情绪都压下。
“喂，有进展了吗？”
“问出来一些东西。”周进那边很安静，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到顾寒煜耳朵里，“这个歹徒和雇主是单线联系，并没有见过面。”
“但是我顺着打款信息，查到了账户的归属人，无业游民一个。”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过……他以前是战氏集团子公司的一个员工，八年前离职了。”
这个结果，在顾寒煜意料之中。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跟战清宏有关吗？”
“不能。”
顾寒煜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心里的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显而易见，这就是战清宏做的！
可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根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周进没有听到他说话，又问：“你现在什么意思？是我直接把人给抓回来，还是……”
“我先去见他一趟。”
战氏曾经的员工？
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员工对战氏有多少感情？！
顾寒煜眼眸凝结成了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也有我的办法，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就是了。”
周进考虑了一会儿，“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知道顾寒煜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别把事情搞大。”
顾寒煜嗓音沉沉：“嗯。”
挂了电话，他拿起车钥匙出门。
没多久，周进就发过来一个位置，位处偏僻的郊区，附近都是些老旧工厂，那里的房子都是些待拆迁的旧楼。
这得是心里有多少鬼，才会住在这种地方？
顾寒煜冷哼一声，带了整整一队12个保镖。
出了主城区，两侧的路灯变得越来越昏暗，越变越窄的道路上偶尔一辆车经过，时不时传来两声怪鸟的鸣叫。
到了地方，眼前的小楼房里黑漆漆的一片。
“战总，那个人好像还没有回来。”
顾寒煜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嘴唇轻启，“等。”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车轮的声音，明晃晃的大灯越来越近，停在离楼房不远处的空地上。
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手里提着些吃的。
他悠闲的吹着口哨，并没有发现更远一点的地方，有几辆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车。
“金先生，兴致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