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汇聚在此就是为了给端木家主持公道。寿宴当日你看到了些什么,你又是如何幸免于难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能帮我们找出真凶。”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珞珈装疯卖傻,她再次扑进贺山盟怀里,边哭边说,“哥哥,我好害怕,我不想在这里,你带我走吧,求求你。”
贺山盟看向宋迟连,见宋迟连点头,便低声道:“好,你别哭了,我带你离开。”
贺山盟半搂半抱地带珞珈离开议事厅,回到他的住处。
她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虚弱不堪,贺山盟便扶她到床上躺着,珞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似的。
贺山盟安抚一笑,低声道:“你若不想说,哥哥便什么都不问,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从今往后,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哥哥一定会护你周全,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从重逢到现在,珞珈的眼泪就没停过,她哭得都快脱水了。
正欲说话,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从外间传来:“大师兄?”
贺山盟扬声道:“我在卧房!”
稍倾,一个红衣少女走进来,正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宋迟连之女,贺山盟的师妹——宋华浓。
宋华浓来到床前,难以置信地看着珞珈,道:“听说大师兄的妹妹回来了,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贺山盟道:“你来得正好,武林大会才刚开始,许多事需要我去料理,你先帮我照顾峦清,忙完我便回来。”
宋华浓点头:“交给我,你放心。”
贺山盟转而对珞珈柔声道:“哥哥还有事要忙,你先歇着,需要什么就对华浓说,她会照顾你。”
珞珈抓着他的手不放,也不说话,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贺山盟又安抚她片刻,珞珈终于放手。
等他离开,屋里便只剩珞珈和宋华浓。
宋华浓略显局促地在床边,微笑道:“小时候我们曾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珞珈轻轻摇头。
宋华浓自幼在一群师兄弟中长大,极少有机会与女孩子相处,尤其还是贺峦清这种养在深闺的娇小姐,故而一时寻不到话说,气氛僵了片刻,她才想起来问:“你渴不渴?饿不饿?”
珞珈再次摇头,虚弱道:“我想休息一会儿。”
宋华浓忙道:“喔,好,那我就在外头呆着,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珞珈轻轻应了声好,宋华浓便出去了。
终于只剩她一个人。
珞珈擦干眼泪,转头打量贺山盟的卧房,干净整洁,除了必备的几样家具和简单的陈设,并没什么特别。
反正没什么事做,刚才哭得也挺累的,不如就睡一会儿。
珞珈闭上眼,吐纳调息,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说话声吵醒。
虽然他们的声音放得很轻,但保持警觉是杀手的基本素养,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随时感知到危险的逼近。
“她怎么样了?”
“还在睡着。”
“吃东西了吗?”
“没有。”
珞珈坐起来,低声唤道:“哥哥,是你吗?”
贺山盟和宋华浓一同走进来,贺山盟坐到床边,关切地问:“感觉好些了吗?”
珞珈点头:“好多了。”
贺山盟又问:“饿不饿?”
珞珈摇头:“有些渴。”
宋华浓忙道:“我去倒水。”
宋华浓出去倒了杯温茶,珞珈小口小口地喝下去,将茶杯还给宋华浓,看着贺山盟道:“哥哥,我想同你说说寿宴那日之事。”
贺山盟道:“不必强求,等你养好精神再说也不迟。”
珞珈看了一眼旁边的宋华浓,低低地说:“但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宋华浓识趣地说:“你们聊,我去议事厅看看。”
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珞珈看着贺山盟,轻声细语道:“寿宴那日早上,我突发高烧,所以璟哥哥不许我去参加寿宴,留我在房中休息。”
贺山盟道:“当时母亲去看过你,说你烧得厉害,人事不省。”
珞珈缓缓道:“我并不知母亲去过,我昏睡到午时才清醒些,喝了药又睡下,璟哥哥却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抱起我就往外走,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璟哥哥将我抱到药材库的地下密室里,放下我就离开了,说要去找玉笙,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贺山盟问:“之后呢?”
珞珈道:“璟哥哥离开没多久,一个陌生男子闯进密室,问我知不知道《毒经》藏在哪里,我根本闻所未闻,他便将我打晕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另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毒经》是失传已久的制毒奇书,牧寒彻曾遍寻天下而不得,至今意难平。
自古医毒不分家,作为医药世家的端木家,密室里藏有《毒经》可谓合情合理。
珞珈突然发起抖来,她抬手捂住脸,哽咽而痛苦地说:“那个陌生男子,不仅用我试毒,他还……还疯狂地侵犯我,那段日子,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